厌的就是被人算计后,对方却连她的报复都轻描淡写的带过,仿佛她根本不值一提一样。

    呼应着她的意志,法阵迅速的燃烧起来,大气在魔力的挤压下化作一层细密的薄膜,在磅礴的冲击下朝着周遭不断翻卷着,一朵朵实质的花瓣骤然耸起,好似绽开的莲台。

    在遮蔽天空的花影中,大地在颤抖,空气在哀鸣。

    不管是有形还是无形之物,都沦为爱的俘虏,好似有生命一般,服从着女神的意志,不断压迫着仍然站在原地的罗兰。

    他对周围的景象视若无睹,甚至还笑了出来。

    那笑容充满轻蔑,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言语一样。

    “你说了一句相当禁忌的话语了,我会等着的……但在此之前,你还是先应对好眼前的麻烦吧。”

    在花朵即将绽开的时候,高居于天上的迦摩那俯瞰的视角也停滞了,然后,不断下坠。

    “砰——!”

    在巨大的爆音声中,迦摩的身影径直坠入了地下,在罗兰的面前砸出了一道纵横数十米的裂缝。

    迦摩那稚嫩而美丽的脸庞上,也被从嘴唇中溢出的猩红之色所沾染。

    被她全力维持的,仿佛将世界都冻结起来的花之魔法阵也轰然碎裂。

    它们像是被分解了一样,在凝固的风压中发出凄厉而高昂的尖啸,裹挟着的以太魔力朝着天穹深处不断飞逝,将一切尘埃清扫一空。

    发生什么了?

    迦摩茫然的看着没有任何动作的罗兰,还未曾理解到底是什么情况。

    刚刚她没感受到任何攻击,而是周围被她以权能束缚起来的以太自行崩溃了,就好像在这片天穹所构成的画布,有着比她更高明的画家在肆意涂抹一样。

    可她是司掌爱欲之理的神,又有谁能在这方面的权限比她还高?

    但下一刻,她就知道了答案。

    少女用白的仿佛虚幻一样的玉指轻柔的抚摸着迦摩的头颅,好似在抚摸自己的爱犬一样。

    “不可以这样做,没有经过爱歌允许的偷腥猫,可是要吞下千根针的哦。”

    少女轻轻的梳理着迦摩的秀发,那鼓起腮娇嗔的样子有着神明也要为之赞叹的可爱,但在如此亲近的动作中,迦摩的身体却不自觉的晃了一下,不是因为愤怒,也不是因为寒冷。

    而是出于恐惧。

    与这样的存在相处就已经很不幸了,更糟糕的是,对方的心中,正怀着对于爱之神深沉的杀意。

    如果不是害怕触怒那个男人,迦摩毫不怀疑自己下一刻就会被彻底抹去,比当初直面湿婆之眼时还要彻底。

    所幸,这个世界的救世主从不迟到。

    “爱歌。”

    罗兰看着面前好似可爱的化身,只能用妖精与鲜花来形容,纯真无垢的少女,轻声念出了对方的名字。

    轻易的就完成了以令咒才能实现的空间转移,光芒四溢,灵魂耀眼到让迦摩畏惧的少女,唯有以沙条爱歌之名降生于世的奇迹。

    “想出口气我倒是不介意,但可别真杀了她啊。”

    “……我知道了,那么为了将来的永恒,爱歌就再忍耐一会儿吧。”

    在罗兰出声的同时,沙条爱歌盯着迦摩的目光中那一直压抑着的阴沉杀机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虽然很想把面前擅自偷跑的偷腥猫做成献给罗兰的玩具,但考虑到对方接下来的价值与自己期待已久的未来,沙条爱歌还是抬起了头,朝着罗兰露出了美丽的笑容。

    与迦摩那种使人疯狂的妖艳之美不同,沙条爱歌的美丽好比庭院中盛开的鲜花,那是一种如春风拂面,满足人心的高贵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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