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徐天德一眼。

    感受着赵定的眼神,徐天德顿时吓得冷汗淋漓。

    他虽不是主要负责此事之人,但他确实此事的最高将领,有御下不严之责。

    而且看着赵定那不动神色的眼神。

    徐天德心底也莫名的心慌。

    这位燕王爷虽然还不是帝王,甚至还不是储君,但这一举一动所蕴含的威严,却是比之当年的益文太子还盛。

    “王爷,此事,我待会定会细查。”

    徐天德连忙拱手道。

    “嗯。”

    赵定点了点头。

    但却没有说什么。

    对于徐天德这种老将有时候一个眼神对方便也足够明白了。

    而此事说大很大,但往小了说却也问题不是很大。

    毕竟这些人本就是南陈的人,又是分散,并未进行关押,混入一些南陈的斥候也正常。

    可该有的敲打却不能没有,否则的话长此下去,他幽州的边境,尤其是驻军的布局都要被南陈渗透成筛子了。

    “拿下。”

    徐天德大手一挥。

    顿时有两名穿戴着战甲的亲卫走上前将那名躲在人群之中色厉内荏开口的斥候拿下。

    事实上到了此刻,也没人会阻拦。

    南陈的降卒在这些天的软攻势下,以及今日的心理攻势之下,内心的防线早都已经一溃千里。

    带上前。

    赵定也终于看清楚了此人。

    一个年纪和他差不多大的青年。

    “贵庚。”

    赵定开口。

    “呸。”

    那青年张口就想朝赵定唾一口唾沫,但却被张三一巴掌抽了过去。

    整张脸都肿了起来。

    但即便如此,那名和赵定年纪差不多大的南陈青年却依旧没有松口,眼神轻蔑的看向赵定:“要杀要剐便是,在这里当什么伪君子。”

    “够硬气。”

    赵定咧嘴一笑,低头掸了掸身上刚刚险些唾到他身上的唾沫,又是抬起头笑道:“本王倒是想放了你了。”

    “放了我?”

    青年讥笑一声,:“放了我,就是为了彻底坐实你赵定仁义之名?赵定你这张虚伪的嘴脸还是收一收吧,要杀要剐便是,我绝不皱一下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