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而非文神老爷。

    听得左思贤颇显急切的询问,李往矣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拜过至圣先师和诸位圣贤后,去往供奉左老爷的后堂,看向神台上的儒雅神像。

    “先生,如何?”

    左思贤再次询问,有些忐忑。

    李往矣若有所思,仍是未答,又出了后堂,走向一侧的厢房。

    “先生,东边的厢房是庙中住持、执事、生员一干人等的寝舍,这西边的厢房,则供官员、香客和下县学子居住。”左思贤介绍道。

    李往矣点点头,推开了其中一间西厢房的门。

    门刚一开启,便看到墙上悬挂着的一副字画,飞起一道虚影,化作一缕黑烟遁走,掠出窗外,须臾便消失在夜色中。

    “啊这,竟然真有妖邪,隐匿于文庙之中,老朽失察,罪过大矣!”

    左思贤看到这一幕,震惊的同时,十分自责。

    想要去追,却已经来不及了。

    风雨已停,鸿洲城中夜色却仍十分漆黑,就像是有一层深沉黑幕,扣在鸿洲上空一般。

    “先生,您可看清那缕黑烟,究竟是何方妖邪?”左思贤求教道,他境界低微,刚刚又无准备,并未看清。

    李往矣指了一下墙上的那幅字,道:“有点眉目,不过想要探知这个妖邪的真正根底,还需从它开始。”

    只见墙上那幅字,笔力雄厚,如银钩铁画,写得极有气势,又透着几分飘逸之姿,只论书法,可称上品。

    内容则是昌黎公《师说》一文的节选:“生乎吾前,其闻道也固先乎吾,吾从而师之;生乎吾后,其闻道也亦先乎吾……是故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

    左思贤立即回道:“这副字,乃是高黎县一个贡生托名家写就,送上来的,他向学之心颇为志诚,又才气盈身,堪称鸿洲九县一时之选,为了激励他用心治学,我便让住持收下了。”

    “说来送字之日,正是五年前,竟是这位贡生在作祟?莫非是被妖邪所侵,入了魔道?”

    左思贤有些不敢相信会是那位贡生所为,语气中多有惋惜之意。

    李往矣问道:“左前辈,那位贡生姓甚名谁?眼下居于何处?”

    左思贤回道:“该贡生名叫宗也,出身高黎县一官宦世家,不过在其祖父时,家道便已中落,其父更是嗜赌成性,差点连祖屋也卖了。”

    “此子却不类父,从小便一心读书,立志考取功名,重振家业。”

    “他九岁便过了县试,十五岁考取了秀才,十八岁也就是五年前,则通过了岁贡,成为了贡生。”

    “不过不知因何故,他推却了国子监的入读机会,选择留在州学。”

    九岁过县试,十八岁考取贡生,确实才气不俗。

    李往矣心下忖量,随即问道:“五年来,他一直待在州学,未曾离开过鸿洲地界?”

    左思贤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先以心声,询问了待在东厢房中的老住持。

    才点头回道:“不错,据庙中住持讲,这宗也一直未曾离开过鸿洲,五年来不是在州学中研读经典,就是与友悠游九县,常去下县各间书院,参与诗会、词社。”

    “需要说与先生的是,每隔三五月,此子便会来一趟文庙,昌黎公的那副字,便是他某一日拜访送来的。”

    “此时看来,此子早就心怀不轨,意欲图谋州中文运,只怕他去往九县,做客各间书院,也是冲着诸县文运去的。”

    到了此时,左老爷哪还不知道那个宗也,乃是狼子野心之辈?

    就是不知道他一介书生,境界不显,是如何吞得文运的。

    李往矣却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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