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因为东华神主云暮色的遮掩,杏坛中的各位鸿儒、大圣人,无法知晓李往矣的这门新道为何物,只能通过他的各种际遇,做一些推测。
但尽管只能推测,这事还是在儒门内部,引起不小的轰动。
像马天山这样的一洲大祭酒,更是第一时间便听闻了。
李往矣正准备通过寒山书院和各家仙家邸报,宣扬自己的新道,所以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他点了点头回道:“不瞒祭酒前辈,晚辈的确有了一些新的感悟,是不是称得上新道还值得商榷,小子斗胆将其命名为【变易之道】。”
“变易之道?”马天山挑了一下眉,“何为变易之道?莫非与《易经》相关,老夫知晓伱家先生周夫子,主治的便是《易经》,你这位入室大弟子,早已得了真传。”
李往矣回道:“前辈所言甚是,【变易之道】确实与《易经》有关,或者干脆说它便是脱胎于《易经》。”
随后李往矣便详细地与马天山,讲解起了【变易新道】。
当然,所谓【变易之道】脱胎于《易经》,乃是他为了减少阻力,易于宣扬,故意往这上面靠的。
毕竟《易经》乃是天下万经之首,不管是儒门还是其他百家,都对其推崇备至。
实际上【变易之道】,主要在于诸天万界、万事万物的变动、发展之上,与《易经》之学,还是相差不少的。
马天山听完之后,第一时间便察觉到这里面的猫腻,不过他理解李往矣的用心,并没有点破。
反而赞叹道:“你的确当得起人间大才之称,之前听闻有一个一境儒生,促成了天地封正,进而登上了《惊世名录》,老夫还是有些不放心上的,只以为是侥幸为之。”
“如今却必须承认,你的确有让天地封正的资质与气运。”
李往矣谦虚地道:“前辈过奖了,实际上这门【变异】新道,仍十分粗浅,需要长久探索,算不得什么。”
马天山捋了一下胡须,悠然道:“你就不必谦虚了,经过大焚阿寺上空那一遭,老夫还不知道你是什么人?”
“你刚才说准备在寒山书院,开一门课,讲这【变易新道】,也准备通过《寒山论道》、《天下逸闻》等仙家邸报,将其推向四海。”
“既然如此,你可有兴趣走一趟学宫,为那里的生员们,讲一场学?”
李往矣有些讶然地看向身边的长衫老人,没想到对方竟然直接发出了邀请,这是赞同自己的新道,准备帮助自己宣扬?
他赶紧作揖拜谢:“晚辈不甚荣幸,多谢前辈。”
马天山挥动羽扇,笑道:“诸圣飞升之后,出了你这样的小家伙,人间才终于变得有趣一些,要不然过不了几年,老夫便可能退了祭酒之职,也跑天外去了。”
李往矣也跟着笑了起来:“祭酒前辈不愧是饱学之人,说的话就是中听,请多说一点。”
马天山用扇子拍了一下他的头,臭小子,这话是该你一个晚辈,对长辈说的吗?真是没大没小。
李往矣嘿嘿一笑,并不以为过。
不多时,两人已经南下了一千多里,在一处小城外,遇上了北上的谢嘉树、李天琊、鹤仙子三位。
看到马天山大祭酒也在,谢嘉树立即施礼拜见。
他刚来西净土洲不久,便去西山学宫拜访了,结果马天山因为有事离开了,双方没能见上,这也是马天山会陪着李往矣南下的原因。
见了如此出彩的李往矣,大祭酒自然也想见见与之其名比肩的谢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