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点问题的,可是他这语气,却透着一股轻佻,总感觉有些不对。

    尤其是外界都传言,因为李往矣残害严氏庄园之事,是儒门中人首先揭露出来的。

    杏坛又与墨城一道,向天下发出了九洲追杀令。

    所以李往矣便恨上了杏坛,想要到杏坛,为自己讨回“公道”。

    老先生觉得这也说得通,尤其是在李往矣一路击退所有拦截,剑锋直指杏坛之后,就更不怀疑了。

    “鹤谷先生,我说的是真的,我以我家先生的品格,向你保证!”

    见老先生怀疑,李往矣搬出了自家先生。

    老先生曾在周冷溪寄给他的书信里,看到过这位老友对其大弟子的介绍,性情疏懒、放浪不羁。

    就算做出点什么“欺师灭祖”的事,好像也不奇怪。

    于是他再次问道:“你真的只是去朝圣,拜谒夫子圣迹的?”

    李往矣回道:“当然还有别的事?”

    老先生有些紧张:“什么事?”

    “洗刷我的冤屈啊,晚辈明明什么都没有做,结果全天下的人,都认为是我残害了严氏庄园三百八十余条性命,我自然不能认了,要拿回我的清白。”

    “那为什么非要去杏坛?”

    “晚辈是儒门弟子,对我的追杀令又是杏坛与墨城一起发出的,鹤谷先生难道认为还有别的地方,比杏坛更适合洗刷我的冤屈么?”

    老先生思考起来。

    最终他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有点道理,可是一路走来,你为何并不说?”

    李往矣委屈道:“世人早已认定我就是那十恶不赦的大魔头,何曾给过我机会言说?哪一个不是一跑来,就喊打喊杀的?”

    “也就淳厚公道如鹤谷先生,才会容我解释。”

    “可怜我堂堂儒门嫡传,身处儒学最盛的中土神洲,却无容身之地,无言说之时,何其惨也!”

    小芊君在旁边有些看不下去了,想用两手遮住脸庞,大师兄也太会演了,简直比戏台上的那些伶人演得还像。

    鹤谷先生看了,却忍不住升起一股怜惜之情。

    横舟兄已经飞升天外,李小子虽有声名在外,却再无长辈护持,尤其是在这人生地不熟的中土神洲,倍添可怜。

    他作为横舟兄的至交,早就该出来才是。

    自己偏偏反而听信了谣言,也来为难他。

    “辛苦你了,是老夫考虑不周。”老先生怜爱道,“杏坛已经开过了夫子大会,要让派出一位夫子,将你请到杏坛。”

    “学宫也欲派出掌律夫子,前来质询。”

    “李小子,这样吧,你就安心带着小芊君继续上路,其他的事交给老夫,老夫自问在这中土,还是有几分薄面的。”

    李往矣没想到老先生还真会信自己,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好像又一次“君子欺之以方”了。

    当下感激涕零道:“多谢鹤谷先生,晚辈感激莫名,无以为报,实在是……受之有愧!”

    老先生摆手道:“不用,我与你家先生有百十年的交情,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你继续前行吧,老夫去也!”

    随后老先生便驾驭长风离去了。

    李往矣笑了起来。

    而两侧山峦上,原本期盼着打起来的,好好看一场戏的各路修士们,则都有些失望。

    李往矣不管他们,回到车架上,挥动鞭子,继续驾驭驴车东行。

    小芊君小声地说道:“大师兄,这么欺骗鹤谷先生,是不是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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