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在南方的圣教信众当中颇有些名声与地位,和她打交道的时候您得留意一些分寸。”

    石承心中明白李霄的好意,便点点头,道了谢。

    一位衣着朴素,但气度雍容的女子缓步走入,与弟弟妹妹一样,司徒燕见到石承的第一眼时也愣了一下,似乎以为自己看错了。

    “请坐,夫人。”石承很有礼貌地指了指面前的椅子,相比起之前审问司徒蝶和司徒明的时候,他把身上所有的散漫全部收敛了起来。

    司徒燕轻轻点头,一言不发地坐在了石承对面,眼中恢复了往日的淡然。

    “夫人,我们之前或许没怎么打过照面,但依您消息之灵通,应该对在下有所耳闻,我是临月城使团的客人,也是药师商会的丹师,我叫——”

    “石承。”司徒燕点点头,“妾身自然听说过仙师的名号。”

    “呃,是的。”石承打了个哈哈,笑了笑,“用你们寒月人的说话方式,夫人能记得在下的名字,是在下的荣幸。”

    “石公子有话可以直说,不知这次传唤妾身前来,是要询问哪些事情?”司徒燕不为所动,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样子。

    “夫人是直爽人,石某就有话直说了。”石承站起身来,以契塔人的方式表示对对方的尊重,“据夫人此前的证词所述,您是命案当夜最后一位入塔人?”

    “不错。”

    “您在入塔的时候,并未发现异常,此前的两位神官送进来的食盒和香烛都有序地摆放在地,是吗?”

    “是的,塔里非常安静,实在很难想象那一晚会发生如此惨烈的事情。”

    “您在祭祀流程中,是否留意过一层前厅那台用来上下楼的升降梯呢?”

    “石公子的意思是?”

    石承摸了摸下巴,“哦,在下记得那个升降梯的门口上方有一个黄色的宝石,似乎可以发出亮光,您有留意过吗?”

    司徒燕疑惑地摇摇头,“妾身似乎……嗯……不记得那一晚看到过什么宝石的亮光。”

    “哦?”石承眼中一亮,“您能确定?”

    “妾身也记不清了,但印象里似乎没有感知到什么亮光。公子应该知道,遗世塔里环境偏暗,如果哪个宝石亮过的话,妾身应该会有印象的。”

    石承来回踱步,片刻后,满意地点点头,问出下一个问题。

    “嗯,很好。我们接着说您的事情吧。看您之前的证词,似乎认为孟副掌院是死于神罚之下。”

    “不错。有些话李掌院或许不爱听,但妾身还是要说,孟田济这等人坠亡于无法坠亡之高塔中,本就是神明还存在于世间的证据。”司徒燕毫不客气地回答道。

    李霄那白皙的脸庞此时已经黑得跟锅底一样了,但一时间他也不好发作,只能像一只加了塞的开水壶一样坐在原处哼哼几声。

    “看得出来,您是一位非常虔诚的教士。”石承笑着恭维了一句,但紧跟着,他一转说道,“但那就奇怪了,不知道您对司徒家在秘密的尾祭中使用火木灰和阳春水这两种驱邪之物是怎么看待的呢?嗯,在圣地中用这些东西当供品,按照青云教礼制,可不是虔诚的信徒所为吧。”

    司徒燕一瞬间脸色煞白,眼中闪过一丝茫然,但随即又坚定地说道:“遗世塔身处阴瘴之地,祭祀时需要些除湿驱邪之物也属正常。”

    “和您弟弟的回答倒是一样。”石承笑道,“那么,最关键的问题,您能否透露尾祭的流程和目的呢?”

    司徒燕沉默了下去,片刻后,她冷冷地抬起头,“果然石公子不像表面上的那般简单,连这等隐秘之事你都打听到了。”

    “夫人过誉了。那么,你的回答是……”

    本来以为自己会再度碰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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