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算上越国麾下的五个诸侯国,整个越国朝廷,名义上统治着十郡之地吗?

    正是这看上去颇为广大的地盘,才维持住了越国的霸主地位。

    而也正是靠着这份封国朝贡体系,所以不论是渊源,还是名分,长沙国都受制于越国。

    在这种情况之下,他所聚拢的气运,也不得不分出三成,被截留给了越国朝廷。

    “如今越国已灭,所以原本的主从名义,朝贡体系,自然也就不存在了。所以被截流去的三成气运,又回来了两成。

    那剩下的一成气运,又为什么不跟着回来呢?”

    陆渊想到这,眉头皱了皱:“难道是因为新生的宁国,是继承了越国的正统,所以也跟着继承了一部分对我的大义名分,这才能截留剩下的一成气运?

    那要是我继续承认宁国的主导地位,做它朝贡体系下的藩国,是不是现在回来的两层气运,就又要再被截流回去?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我和宁国的关系,就得好好说道说道了。”

    对于他来说,当今情况,没什么比气运对自己更重要的了。

    气运越多,修炼起太平道书,境界精进的就越快。

    在朝贡体系下,看起来只是被截流了三成气运,剩下还有七成之多。

    可对陆渊来说,那截流的不只是三成气运,更是自己的修炼速度,被硬生生的斩去了三成之多。

    这可是三成的修炼速度啊!

    短期内看或许没什么,但如果从长期上来看,自己的修炼速度被拖累了三成,这是多么大的损失?

    甚至别说三成了。

    就算是如今被截去了一成气运,拖慢了一成的修炼速度,对陆渊来说,也是一个难以接受的事情。

    自己治国理政,安定百姓,领兵出征,开疆拓土,辛辛苦苦挣的气运,折损寿命修炼太平道书。

    付出了这么多的代价,最后要给别人做嫁衣?

    这事情想想,就让人很难受好不?

    难受到就像自己养了二十年的孩子,结果却发现不是自己的,别提多恶心人了。

    如今那被偷走的气运,就是陆渊帮别人养的孩子。

    这种甘当绿帽的事情,该有多冤种,才能够接受?

    反正他是接受不了的。

    “因此要断,不仅是主从关系要断,朝贡体系也要断。正好越国灭了,趁着这个机会,就干脆把一切都断个干净吧。”

    陆渊意识到这一点,神情已变得决绝。

    自己辛苦赚的气运,绝不能让别人分了去。

    这新生的宁国,与他没半毛钱关系,那个沉丘,认都不认识的人,也想分自己气运,想屁吃呢?

    就趁着这个机会,彻底和那群临海世家,做个切割吧。

    ……

    虽然决定和宁国做彻底的切割,但长沙国和宁国间的关系,却也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而且就算要断,该怎么个断法,也很有讲究。

    最为简单直接的办法,自然是直接派人去金陵出使,然后当面数落一通沉丘,谴责他篡位的卑劣行径,然后宣布不承认宁国,直接与对方开战。

    以上这条,无疑是最快速的切割办法。

    不仅能将两者间的关系,断个干净。甚至可以借着讨伐宁国的名义,收拢一波心向越国的士人百姓之心,反向收割一波气运。

    但事情能这么做吗?

    显然不能的。

    先不说新生的宁国,在接受了越国的底子之后,实力远远要比长沙国强。真要宣战,基本是打不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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