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之声终究小了一些,开始变得没有先前那般密集。

    但是。

    这种密集近乎是单方面的!

    一切只因为,协契城外的佛兵越聚越多,而协契城外赶来驰援的玄门中人,却是越来越少。

    而协契城内,因持续高强度的抵御城外的强大攻伐,城内诸多的修行者也损失惨重。

    像是一众三境修士,基本上四的七七八八。

    而像是四境尊者,最少也殒落了四成。

    五境大修士目前也有凋零的,因为他们才是守城的主力,镇守着最重要的节点。

    而伴随着这些人的死亡,守城人员的受伤,和元力的持续消耗,危险系数却是指数倍攀升。

    他们甚至都开始有些绝望了!

    此战要输了吗?

    咔嚓!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鸣响,挡住一夜猛攻的协契城之上,开始有巨大裂痕出现。

    所有守城的修行者,心头也同时一硌。

    他们的道途,或许要到此为止了!

    郑玄成再度看向了夫人姚镜心,眼眸中有遗憾有不舍也有释然。

    能和娘子一起战死,或许也是不幸中的万幸!

    与此同时。

    外界时刻关注大阵内场景的讲经首座和正遍知,也不由精神一振。

    一夜的大战,佛门这边或许总算要成功拔掉镇界大阵关键一根天柱了。

    虽然损失也非常严重,但只要能拔掉这根硬骨头,所有的牺牲都是值得的。

    “南晋要完了。”

    妖圣看到此景此景,也不由暗自叹息。

    他是真的有些遗憾!

    若是南晋能坚持的再久一些,人族这边内耗或许还要更加严重一些,那妖族获利也自然更大。

    与此同时。

    圣人翼鸿远却是悄无声息将协契城发生的种种打入到了俞幼泉的眉心。

    老实说,圣人翼鸿远也非常意外。

    业火焚身焚心,按照常理而言,俞俱醴早就应该化为灰烬,但偏偏他却是一直坚持到了现在。

    简直就像是奇迹!

    翼鸿远知道,俞俱醴修为尚浅,就算是渡过业火之劫,也很难再有更大的作为,但他还是愿意再相信幼龙一次,选择再赌一把。

    当然。

    这也是最没有办法的办法!

    与此同时。

    深陷业火焚心之苦,灵魂都近乎要被撕裂的俞幼泉,脑海中却是浮现出了协契城外的种种。

    而这瞬间,让他近乎被疼痛折磨的要因此而麻木的心灵忍不住一个激灵,骤然清醒了很多。

    “什么?师父师娘有难?”

    因痛苦而面容极度扭曲的俞幼泉更是前所未有的愤怒。

    难道他又要失去对他最重要的亲人吗?

    若是如此,他修炼这么多年,那到底又有什么意义?

    “业火,你凭什么焚烧我?我哪里有罪?凭什么圣人讲经首座就能颠倒黑白,以业火咒杀我?”

    啊啊啊啊!

    俞幼泉极尽癫狂怒吼。

    在过去的一夜里,他几乎利用了一切他所能想到的办法。

    诸如地煞七十二炼、大地的心跳、勾陈帝符、天地元气、仙气补身、阿鼻剑、后天剑但一切都没有任何用处。

    圣人讲经首座的手段太高端,太具有针对性,几乎以气运和因果和他命格相联系。

    最终,他只能凭借毅力苦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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