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故意隐藏实力还是什么?难道她忘了她拼命来见他的目的了吗?

    也许是时来运转,闻逸这次开出三点,谢无猗终于赢了第一局。

    “好好好,”闻逸轻快地笑道,“小蔚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吧。”

    谢无猗右手指在左臂上缓慢地画着圈,这样的机会不常有,她必须斟酌好每一次开口问话的内容。

    “先生还有家人吗?”

    闻逸明显一愣,他没想到谢无猗问出的第一个问题竟是这个。闻逸打了个哈欠,春风满面道:“有啊,小狗窝里的老婆孩子热炕头,为师还挺想他们的。”

    他的家人还活着,看来他是心有牵挂,不然不会在江南庄苟活至今。

    这就好办了。

    谢无猗在心里迅速盘算着,口中不经意地说道:“继续,押小。”

    仿佛是得到巫堇庇佑,谢无猗的运数好起来了,她连赢三局,步步逼迫闻逸说出他深藏的秘密。

    “两年前,我爹在峨冕山改道,先生是去哪里送的信?”

    “合州。”

    “谁把你关在这的,为什么不杀你?”

    “你们不是都知道了吗?哈哈哈……为师手里要是没有把柄,褚余风那个老东西早就把为师剁成肉酱了。”

    “证据在哪?”

    兜了这么长时间的圈子,谢无猗终于问到了重点。

    “小蔚,为师已经告诉你了,就在这庄子里呀。”闻逸瞄着门外某个方向,表情阴晴不定,若不是暗室里光线太过昏暗,恐怕又会被人看出不少端倪。

    “或者——”闻逸眼珠一转,腆着脸凑近谢无猗,眼里荡着明亮又充满诱惑的波光,“你们救我出去,我带你们去找。”

    谢无猗没有表态,她转过身看向萧惟,用眼神询问他还有没有什么需要从闻逸口中撬出来的。萧惟想了想,虽然还有诸多疑惑没有解开,但大体已有了眉目,况且,他也不敢再让谢无猗跟这个疯子赌下去,便略微点点头,示意差不多了。

    “先生,”谢无猗微闭着双眼,背对闻逸轻声道,“我会让你出去的。”

    说罢,谢无猗左手一翻,将苍烟扫向闻逸的面庞。暗室中铁链的拖行声越来越小,终于归为平静。

    封达一个箭步冲上前,探了探闻逸的鼻息,确定他只是晕过去后才不解地问谢无猗。

    “不是说让他带路吗?”

    谢无猗冷静地开口:“他是装疯。”

    她没有任何铺垫地和闻逸打感情牌,第一次开口叫他“先生”以及询问他的家人时,闻逸表情都有明显的意外,可见这个人并不是真的疯了。

    毕竟,疯子是不会在乎师徒和亲人的。

    谢无猗的言外之意是闻逸说过的话不可不信也不可尽信,一切都需要他们来判断。

    既然是装疯卖傻,闻逸还愿意和谢无猗赌骰子,还有家人牵挂,可见他给他们留的所谓一线生机就是“惜命”。

    世人总说死亡意味着解脱,可把那些旁观者的脑袋按进熔炉,他们挣扎得比谁都厉害。

    闻逸想活着。

    且不论江南庄到底所属何人,如果萧惟和谢无猗死在这里,褚余风和褚瀚就安全了,凭着这点“恩情”他们也得让闻逸继续活命;如果萧惟和谢无猗找到了证据,他们就能顺利指证褚余风父子,到时候作为重要的人证,闻逸依然能够活下去。

    对他来说,这笔买卖怎么做都很划算。

    谢无猗看着闻逸垂下的头颅,不禁冷笑,“他和褚余风谁是棋子还说不定呢。”

    萧惟点头同意。以他刚刚的观察,闻逸口中的证据的确在江南庄,只不过褚余风和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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