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葛老师愣了好久:怪不得吴教授敢让他上去,接受这么多人的质疑?

    这学生不但有点东西,东西还相当多……

    叹了一口气,他又问:“那年代呢?”

    “葛老师,既然我们确定了这东西出自邢窑,那基本可以确定,年代大致在隋以后,明以前,对吧?”

    “那当然!”

    因为邢窑到隋朝才开始烧白瓷,元朝末期就停烧了。

    “那接下来就看器形:隋、元时期都没有这种器形,唐代倒是出土过相似的水壶和花洒,但莲蓬下都有用来做支撑的瓷柱,而且莲茎都比较粗,和这种截然不同。就只有宋朝发现过这种器物……”

    “有出土的实物?”葛老师皱着眉头,压低了声音,“张教授,我怎么没印像?”

    张教授没敢吱声,因为他也没印像。

    “不是实物,而是画:甘肃清水县发现的宋金时期的墓葬砖雕中刻有一幅童子沐浴图,上面就有这种花洒……

    另一幅是宋徽宗时期宫廷画师苏汉臣所作的绢本团扇,《仕女浴妆图》,画上也是类似的器物造型……如今收藏在宝岛故宫博物馆……”

    听到李定安这样说,没人吱声了,至少学生是不敢吱声了。

    宋金时期的墓葬本就少,课程中讲授时也大多是建筑与构造,涉及壁画与砖雕也是以比较突出的内容为主。所以教材中既便出现过这幅画,也没人会关心上面的花洒是什么造型。

    至于宝岛的故宫博物馆,那就更接触不到了……

    吴教授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

    “好的,吴教授……”

    “李定安,这是什么?”

    一个女研究生指着一样东西,颜色青灰,呈长柱形,直径五公分左右,约有十来公分长。

    茬口很明显,应该是断了一截,所以也很好认:这东西是用石头雕出来的。

    离的稍有些远,但大致还是能看到石柱上刻着一个字,估计年分不短,字迹有些模糊,看着像是个“后”字。

    同一时间,大屏上出现了实物的同步摄像。再看清单,专家给出的鉴定结论是清代的药杵。

    这就有点敷衍了,也说明这批专家的眼力确实不太行:因为古代的药杵很少有石制的。

    也别说虎骨、犀角,以及金石矿物之类的药材,既便是根茎类,用石杵捣不了几下,捣碎的石头渣子绝对比药粉还多,那这药还怎么用?

    所以凡药杵大都是金属制,包括商周先秦时期出土的也是铜杵。

    要说这支更早,是石器时代的东西,那就更扯淡了……上面刻着字呢。

    估计也是这个原因,这位女研究生才有些奇怪……

    思忖间,李定安也走了过来。

    这东西的造形稍有点怪,上半截有些细,下半截要粗一些。形状很勾称,左右也很对称,明显是精心打磨过的。

    再仔细看,底部还有线条,看着像是纹路,又像是毛发……嗯,毛发?

    李定安顿了一下:这东西怎么越看越不对劲?

    本能的,他又瞅了瞅那个字:这就不是后,倒像是汉隶的“月”字,顶部带点弧度,右边又少了竖勾,而且恰好,右边就是断茬。

    下面好像也有笔画的痕迹,大致像是一横。

    月加一横是什么?

    “且”?

    我了个去,这是角先生……就说怎么看着不对劲?嗯,还是汉隶?

    李定安猛的一愣:汉朝的时候,这东西可不是给女性解决生理需求的,而是祭祀用的……

    再说了,这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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