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方面的造诣同样不低,蒋廷锡称得上一声清代的文学大家,也是国画名家,还是“蒋派花鸟画”的开创者,恰好也喜欢研究应用油画技法。

    故宫中同样收藏有他的作品,2012年的时候,他的《仿宋人勾染图》册和《仿宋人设色图》册就拍了四千两百万。

    当然,那是图册,是好多幅,近些年价格也有所回落,但基本和冷枚持平。

    但他的诗词水平也就平平,一般人不会将他的诗题在扇面上,就算是有人想拍马屁,也不可能是这一首:不单单是内容敏感,这还是首言志诗,肯定是蒋廷锡官位已经相当高的时候写的,保准一拍就拍在马蹄子上。

    而且还是冷枚之作,所以,折扇的主人呼之欲出,就是蒋廷锡。

    李定安也不止第一次遇到和蒋廷锡有关的物件:最早是在潘家园,那枚卖了八十万的铅币就出自蒋廷锡之手。

    还有前两天在沈阳,那幅《皇舆全览图》的初版就是他献给康熙的,那时的蒋廷锡已是内阁学士,任经筵日讲官。

    那这首诗呢?

    怎么也是文坛及政坛领袖,基本不会找人代笔,百分之八九十就是蒋廷锡自己写上面,冷枚刻的。

    所以,这把扇子的价格至少又得翻一翻,少些也要四五百万。

    都到这份上了,哪还在乎那一点两点的,李定安果断开了系统,再一看:可不就是蒋廷锡和冷枚?

    哈哈,就说这运气:吃顿饭都能碰到漏,而且是两次?

    上次是那两箱茅台,都已经被李定安喝光了……

    暗暗乐呵着,李定安合上了骨扇,又在掌心里拍了拍:“赵总多钱买的!”

    “八万二!”

    啧啧,真便宜。

    看他不说话,还以为被震住了,赵总的脸上浮出几丝不自然:“挺贵是吧……看这东西品相不错,还是个老物件,脑子一热就买了,没想走眼了?还好,今年的展览会比较人性化,退还来得及。”

    他要退?

    那要不等等,等他退了再去买?

    但万一呢,俗话说夜长梦多……

    犹豫了一下,李定安又瞅了瞅赵总,以及旁边的那位史老师:这两位的表情都挺自然,至少没有露出过探究和好奇的神色,所以并没有认出自己。

    想想也对,自己只是有点名气,但还没到家喻户晓的程度,既便是同行,也不可能人人都对自己有印象。

    这东西很大可能就是从大柳树会场买的,但赵总肯定没去过三楼的鉴宝现场。

    那这漏,应该是能捡的……

    说干就干,他放下折扇,开门见山:“赵总,你要不嫌麻烦,能不能把这东西转给我?”

    这有什么麻烦的,而且少了很多手续:不用去展览会找售后,不用填乱七八糟的表格,更不用写什么经过原委。

    就是这小伙子的行为有点不符合逻辑:他一直都在旁边坐着,自己说“关德海老师看不准”,史老师也说看不准这两句,他肯定听到了,但依旧要买?

    怎么也算是内行,至少不是第一天碰古玩,他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一种可能:这年轻人想捡自个的漏?

    看相貌又不太像:长的挺好看,穿的也很精神,但胡子都没多长几根,怎么看怎么像大学生?

    这年纪,懂什么古玩?

    就算懂一点,也不可能比关德海和史高远更高吧?

    下意识的,他又瞅了瞅史老师,和他的表情差不多,反正就很奇怪。

    李定安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没犹豫,直接掏出了学生证。但留了个心眼,故意用大拇指遮住了名字:“不瞒两位,我是京大的研究生,学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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