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久,她拿起手机点了几下。

    屏幕一亮,视频开始播放:视角有点高,密密麻麻尽是人头,李定安被围在中间。

    “说点公开的秘密:故宫也有赝品!”

    ……

    “这一本,应该就是项墨林的手笔!”

    ……

    “宋代的纸、宋代的墨、宋代的丝线,甚至是宋代的印泥……”

    ……

    “一家之藏,半座故宫……”

    声音不疾不徐,清脆宏亮,眉眼间带着几分浅浅的笑,目光温和却又坚定。

    视频很长,但大多数时间都是藏友们在讨论,齐英不停的点着屏幕,只看李定安说话的部分。

    也就两分钟,进度条就到了底,李定安一锤定音:“虽然是伪本,但应该就是从故宫流出来的……”

    声音不大,却格外笃定,更是充满了自信。

    但为什么?

    从故宫流出来的好理解,因为有乾隆的印章,对顶尖的字画鉴定师而言,识别真伪并不算困难。

    但他为什么敢这么肯定,就是万历年间仿的,甚至连谁仿的都敢确定:项墨林?

    李定安没有讲,甚至是如何推断的也没有提到,但古怪的是,不论是孙明方还是丁立成,都认同他这个结论?

    渐渐的,脑海中浮现出久远的画面,她好像看到了当年的林子良:一倡百应,字字千金。

    但老林到这一步已近不惑之年,而李定安才多大?

    疑惑渐深,手指轻轻一划,屏幕中又跳出第二段视频:

    视角依旧很高,依旧有好多人,但这一次被围在中间的不再是李定安,而是一位须发皆白,眉慈目善的老人。

    原国美副院长项志清。

    再近一点是一座展台,上面摆着一幅画:少女只披着一件薄纱,身材玲珑有致,肌肤欺霜赛雪,双目脉脉含情,欲拒还羞,却又尽显媚态。

    张大千的《喜子出浴图》!

    长案一边,孙明方眉头紧皱,另一边,李定安侃侃而谈:

    “这一句,‘昭和二十九年赠恋人喜子’,虽然是日语,却是独具大千风格的风帆体……”

    “次年,张大千离开日本,旅居巴西,建‘八德园’,自号八德山人……对,就是印鉴上这四个字……”

    “看这两截头发:右眼中横一根,左眼中竖一根,是不是就成了‘大千’?”

    拉近镜头再看,左“千”右“大”,不差分毫。

    众人愕然,孙明方目瞪口呆,项志清双眼微亮,目露欣赏。

    明明看的是视频,却如身临其境,齐英也跟着点了两下头:心细如发,慧眼如炬!

    从这段视频中就能看出,李定安的眼力、鉴赏水平,早已超过了孙明方。

    而那时候的他才崭露头角,初显锋芒,而孙明方早已成名多年,是国内一流的字画鉴定专家。

    就感觉……挺不可思议?

    眼波流转,疑惑变成了惊讶,齐英继续往下翻。

    张爱玲的英文手稿《色与戒》……

    林徽因代笔,梁思成写给胡适的信,以及,封面上的那两张邮票……

    再翻,是任伯年的《水浒人物图》,再一翻,则是王翚仿王时敏仿黄公望的《富春山大岭图》。

    再往前,是陆小曼箱子:上面是陆小曼亲自画的《游鱼图》,以及徐志摩亲自写的《雪花的快乐》。

    再再往前,是民国名家丁辅之的《瓜梨图》。

    这些,基本上覆盖了李定安从踏入这一行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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