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三天就要和他结婚的矫丽娜来说吧——岁数比他小一旬,现年二十三岁,见面就“大发、大发哥哟”的叫的那个亲哪,甜哪!更使他着魔的是——她的“幸子头”黑亮的短发,细柳般的腰,小牙白白如玉,隆起的胸部一动一动的象揣着个小兔,小腚一扭一扭的,还有那艳丽小嘴唇的两角,总是浮漾着那迷人的微笑,真令人神魂颠倒!过过眼福则罢,还一个劲的缠住他不放。他吃不住了,这才发现自己的老婆缺点:腚大,腰粗……还土里土气的缺少那令人消魂的柔情。于是,他直接了当的给他女人提出:离婚——孩子抚养十八岁,而你到六十,三间旧房归你,钱财一笔清。他女人开头不同意,尽全力感化他,甚至被窝里的事都哄着他,可他连摸都不摸,连碰都不碰——心血白搭!他女人一思衬:常言说得好,捆绑不成夫妻,断弦犹可续,心去最难留。罢、罢、罢!逐同意以“感情不合”为理由,离了婚——拾掇一下东西,锁上旧房,领两个孩子回娘家了。前两个月,有人说她和她娘家附近一个老实后生结了婚,日子过得还不错。
他——陈大铲围着旧宅又转悠了一会儿,还拽了拽门上的锁,觉得结实,才依依不舍地向它告了别,转身往新宅走去。路上遇着基建队的小李,他笑着打探:“怎样?”
“托您老的洪福,基建队依然兴旺。”小李恭敬地答。
“哦、哦,好好!你明天回去吗?”
“回去,您老有事?”
“后天我结婚。你把老张、大王……叫来!其它人来也好,活忙则算了。”
“行!”小李哈着腰,笑着满口答应。
陈大铲告别了小李,心里又想起那媚人的矫丽娜,要不是房子讲阔,要不是置办高档的结婚用品……她早就投入到自己的怀抱中来了。没关系,好饭还怕晚吗?人逢喜事精神爽,他只觉的时候不大,就来到了新宅……
新宅离公路不远,不是楼房——陈大铲不喜欢那玩意儿,但地基一拔,倒差不多有二层楼那么高,是水泥导制平房。虽是平房,然远看造型别致,装饰富丽堂皇,不落俗套,故显别具一格,又露幽雅之态。近看平房高耸,门大,窗大,玻璃大;宽敞、舒适、采光好;平房前脸用水磨石,五色瓷砖,大理石造面,艳丽一极!离窗台前五步之遥有左右两道铁栏杆——色,天蓝,鲜艳。倚杆,低头可望四邻,抬头可见市区楼房林立——真开阔!院子也大,四周是用红砖砌的一人多高的花墙,还有门楼银白色的大铁门很宽,宽的足够他刚买的“鸭巴”轿车出入了。屋内有客厅,休息室,寝室,厨房……家具有:组合柜、沙发……家庭电器有:彩电带遥控的,洗衣机带双缸烘干的,电冰箱双开门是五个花的,吊灯是八个爪的……总之一切一切都是“现代化”的。乡里人称这栋平房是“高干”级的,象西方的别墅!是的,这点陈大铲心里清楚:可能市长除轿车外,再没有比自己高级的了。陈大铲心里还明白,这平房及物品没有四、五万别想下来,可自己仅花了三万还不到,为何?这可是“小鸡不撒尿,总还是有个道”!象什么钢筋,水泥,木料,人工还用花钱吗?若花那也是象征性的,曲指可数的,掩人耳目的。就凭这陈大铲觉得捞对了,是够美一辈子的。
陈大铲到了家,看看这,摸摸那,心欢喜;又一想三天后,就能与矫丽娜共度洞房花烛,心更甜了——就像钻进了蜂房“咕咚、咕咚”地,喝了半肚子的蜜。
婚礼按期举行。来的人不多,有六、七十人,大多是狐朋狗友和“关系户”,乡里人则寥寥无几。然小孩子不管那些事,成群结队的来凑热闹,他——陈大铲叫一个青年在院中给他们发糖,一人一包。新娘子——矫丽娜今天可大出风头了,自打十点钟进了门,一反旧俗,把送亲的“开香”客甩在一旁,不坐“炕头”,满脸堆笑的到各个屋窜开了——向参加他们婚礼的贵宾们起的劲的献殷勤。贵宾们也不示弱,新娘子、新娘子……叫个亲,贪婪的目光像利刃,若要把她生吞活剥似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