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最夸张，差点把碗底都舔干净了。
苏舸忍俊不禁，“等回头妈妈有时间，去找孙奶奶学一学这栗子羹的做法，也做来给你们吃。”
“太好了！”
孩子们欢呼起来。
这年除夕夜，全家人在一块乐呵呵地吃了一顿丰盛的年夜饭。
家里条件一年比一年好，好些以前只能在过年吃上的东西，现在平时也都能吃上了。
但过年这天的团圆饭，还是有不一样的意义。
第二天大年初一，盛启晖和苏舸拎着一兜子东西，去一大爷家拜年。
过去拜年带的莲花白，如今换成了五粮液。
纸包的糕点也都换成了精致的铁盒装。
一大妈见到他俩，又惊又喜。
这俩现在可是闻名全国的大名人，没想到他们会再次回到大杂院来给自家拜年。
一大妈高兴得眼睛里都有了泪花，“老头子见到你们来了，一定高兴坏了。”
说着，她压低声音，朝屋里指了指，“自从卸下一大爷这个身份，他心情就一直不好，天天也不出门，就在家里待着，这半年来身体大不如前。”
这时候，一大爷的儿子张振山和儿媳妇高维娟，听到门口的动静，也都迎了出来。
热情地招呼盛启晖和苏舸进家里去坐。
两人进了屋，一大爷和衣躺在里屋，似乎睡着了。
一大妈过去把他叫了起来，“老头子，你看谁来了？”
一大爷从床上坐了起来，看到外屋站着的苏舸和盛启晖，毫无光彩的面庞上，霎时生动起来。
“小盛……小苏……”
一大爷唤着他们，声音有些哽咽。
“一大爷，您老身体还好吗？”
苏舸笑着上前，问道。
一大爷摆摆手，“别这么叫我了，现在我就是个普通退休老同志，不是大院里的一大爷了。”
盛启晖也走过来，“一大爷，不管什么时候，您都是我们心目中的一大爷。”
一大爷看看盛启晖，再看看苏舸，眼眶红了。
但倔强的性格不允许他在小辈面前落泪，一大爷赶紧摆手，“你们去外面坐，我马上就过来。”
说完背过身，偷偷抹眼泪。
苏舸和盛启晖对视一眼，他们太了解一大爷的脾气，这个时候最好谁都不要打扰他。
回到外屋坐了一会儿，一大爷从里面出来了。
互相寒暄几句，盛启晖开口问道：“一大爷，等过完年，您要不要考虑到我的厂里来发挥余热？”
“啥？”
一大爷张大了眼睛。
盛启晖笑着道：“我是说，想请您来我厂里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