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我雅达安卓卓智计诡谲、当断则断,做事最是雷厉风行出其不意,远胜于族中其他固守陈规的兄弟姐妹。”

    皇后雅达安氏静默一瞬,问出最关键的问题:

    “你有把握?”

    雅达安卓卓失笑道:

    “皇后娘娘,其实我早就找府中武人观察过了,那位南朝来的病美人的武道境界不过只是金遥境。

    她的几位护卫虽然武道境界高的惊人,但是您只需下一道懿旨,将她独自一人诏入宫中叙话,那她届时还不任人拿捏?

    娘娘将人拿下扣留,日后再与伊闼罗氏掌姓人洽谈,请她许诺将族中一位贵女嫁给大皇子为侧妃,还怕她不答应么?”

    皇后雅达安氏皱眉。

    这也未免太过草率且简单粗暴了罢?

    “本宫怎么觉得这似乎有点仓促?况且你也说过,她的护卫武道境界极高.

    只怕能随身带着如此厉害的侍卫,这位南朝医律的身份必然显贵。

    她的护卫既然如此厉害,若是暗中跟入宫中了呢?此乃其一。

    至于其二,即便本宫真在宫中扣留了她,若是伊闼罗氏掌姓人不肯服软,那么我们便真的走了一步将人得罪死的死棋了!

    你别忘了,伊闼罗黛梵这个女子一向软硬不吃,最是骄傲不过。

    她又怎会因为一个区区外族女子屈服,答应许婚伊闼罗氏的贵女给初儿?”

    雅达安卓卓摇着头笑了。

    “皇后娘娘,您生来便被氏族当作未来的皇后培养,一生最守礼仪,也早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又不能做什么,所以想必此生还是不曾为什么人孤注一掷过吧?”

    皇后雅达安氏皱眉看着她。

    这是自然,她自幼足不出户,早知自己未来是西疆的国母,那又怎会对什么男子暗生情愫?

    即便是她曾经心有遐想,那也从来没有这个机会。

    于是,皇后皱眉问:“你的意思是,伊闼罗氏掌姓人如今已经意乱情迷,对于这个南朝女医律之事,不能以常理看待?”

    雅达安卓卓抚掌大笑道:

    “娘娘,这是自然了,您看看我不就知道了?”

    皇后雅达安氏闻言当即将眉头蹙的更深了。

    几道深深的川字纹,登时纹刻在她的眉心,看起来十分闹心的样子。

    “你?你居然还有脸提自己?

    身为雅达安氏掌姓人,你居然为了一个竺珀这个伊闼罗氏的叛臣如此神魂颠倒、出尽洋相,你该不会以为伊闼罗氏的掌姓人会跟你一样犯蠢吧?”

    雅达安卓卓闻言却怅然一笑。

    她娇媚的脸庞闪过一抹落寞和小儿女的情思。

    “犯蠢?皇后娘娘,您不懂爱。

    任何智者在遇到让自己一眼万年的那个人时,恐怕都无法做到心如磐石、方寸不乱。

    ——我不能,伊闼罗黛梵自然也不能。”

    她当年年少时对伊闼罗竺珀的一见心喜、再见难忘,日后不知惊艳了雅达安卓卓的多少年岁月。

    当时得知竺珀心有所属,准备与琴奢氏的贵女成婚时,她是真的恨透了那位名叫琴奢宝珠的女子,也曾经当真恨透了那个芝兰玉树的清雅男子。

    后来,雅达安卓卓虽然也按部就班的招赘了自己母族的表亲克尔瓦氏的子仪公子入府为夫婿,但是心中对于曾经轰轰烈烈暗恋爱慕过的男人却从未忘怀过。

    是啊。

    所有人都说她行事疯魔。

    为了伊闼罗竺珀,她确实很疯。

    这十年来,也因此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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