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已是太上皇的齐望阁带着妻子匆匆上前迎接,询问朝堂上可有大将自愿领军与夏国决一死战,以解忻襄之危。

    看到齐克安湿红着眼睛,垂泪摇头。

    齐望阁原本的期望神色瞬间从脸上褪去,失魂落魄的坐到殿门的门槛上,而里间还有一人便是齐庆宝,他哈哈大笑的指着外面的赵庄懿几人。

    “活该!活该!原本朕投降夏国皇帝,退位之后,尔等也不失富贵,百姓、士卒也不会遭受此厄,眼下好了,全了你们心思,可你们倒是打败夏国啊!!”

    他之前被放了出来,听到几十万兵马被一夕击溃,痛哭流涕,此刻悲痛又化作愤怒、戏谑的心情,朝着外面的老妻、儿子、孙子呸上一口。

    “我齐家宗庙,全毁在你们这帮不自量力的人手中!”

    赵庄懿被羞的老脸通红,举着拐杖就要进去打齐庆宝,结果被齐望阁拉住,他红着眼睛朝母亲大吼:“都是你!要不是你蛊惑我,夺父皇的帝位,杀了夏国使臣,哪里会有今日之事!”

    齐克安瘸着腿也冲来,抬手就是一拳打在低吼的父亲脸上。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孽子,你要反了天,来人!”

    “就你会叫?!来人,太上皇殴打朕!”

    殿里的齐庆宝拍着大腿,看着外面亲人厮打成一团有些癫狂的笑出声,笑着笑着,他从椅上滑坐到地上,嚎啕大哭出来。

    男人的哭不好听,尤其年老的男人哭声更加难听,但这难听的嚎啕哭声里,是对这齐国沉甸甸的感情,也对亲情化为乌有的悲痛。

    ……

    就在暗流涌动,惊恐万分的忻襄城外,北来的夏国主力已经在距离京师二十里的原野驻扎。

    征召的青壮正在士兵指挥下立起连接数里的栅栏,一顶顶帐篷也在立起来,后营之中的匠人正全力准备攻城器械,或修补士兵替换下来的衣甲、兵刃。

    最先立起来的中军帅帐之中,作为东路军主帅的李靖端坐在帅位上,面容不怒而威,正翻看手中的信函,这是忻襄城中的文武让人送来的。

    随后他将信交给下方,让众将传阅,保持信息公开,以免出现离间计之类的事。

    “……齐国皇室当真让人大开眼界,我一直以为皇帝还是齐庆宝那个夺位的儿子,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在我们打平盛州的时候,退位又将皇帝宝座让给了自己的儿子齐克安,这种事头一次听到,匪夷所思。”

    “不过这些卖皇帝的齐国大臣,居然还想跟我们讨价还价?真是不知死活,不清楚自己的处境……”

    帐里的众将依次坐在交杌上,这种可折叠的矮凳在此间世道也有的,而且非常普及,折叠后方便行军携带,撑开后呈方形,中间有粗布撑点,完全能够让人端坐。

    吕布、项羽、幽燕军主帅赵云,副统帅张翼;西凉军主将董卓、李傕、李儒,铁牙、苏定方等人随后也将书信看完,对这齐国皇室将帝位传来传去的做法,属实感到好笑。

    吕布重新接回信函,起身拍到正中的案桌上:“丢人显眼!他们倘若豁去性命死守城墙,某家倒还看得起他们!”

    帐内主将纷纷笑了起来,就连项羽也跟着笑了笑,随口说了一句:“此间齐国,与某当时的那齐国真像啊,一群跳梁小丑,空有几十万军队,结果没一个能打的!”

    “那是项王太能打!”苏定方抬起花白的头颅,跟着笑着说了句,随后眼中闪过一丝凶戾,看向长案后的李靖。

    “师父,他们有心投降,却还在信上跟我们讨价还价,有点待价而沽的意思,不妨攻城敲打一番。”

    李靖点点头,看向西凉军的董卓这边,早已等不及的董卓还没等李靖开口,就先站了起来:“不用说了,打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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