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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尔等阉犬!”

    “安敢如此?!”

    郭彰刚刚叫了一声,就迎面挨了一棍,他惨叫着倒地,却也不怕,放声大骂。

    郭彰的家奴并不少,这里虽然不是他们的大本营,可这样的大家族,在洛阳的私产可不会少。

    光是在郭彰的府邸内,就有三百多奴仆,这还只是负责照顾府内衣食起居等事情的,不算他其余地方的府邸以及产业内的人员。

    当徐老公上前来拿人的时候,这些人居然敢还手。

    若非郭彰及时劝阻,他们就差将强弩给掏出来了。

    郭府内鸡飞狗跳,格外的混乱,这是阉人们时隔五十多年后的再次登场。

    他们仿佛都攒着一股怒火,这怒火憋了很多年,当皇帝下令让他们发泄的时候,他们几乎失控,一个又一个郭家奴仆被拽倒在地,被乱棍殴打。

    他们犹如豺狼那般在郭府内横冲直撞,郭府内的动静,此刻就像是遭了贼寇,或许比那更加恶劣。

    就是郭彰,此刻都免不了拳打脚踢。

    他可是堂堂大族子弟啊,岂能被阉人这般羞辱?!

    这样的情况已经几十年不曾出现了,上次有大族子弟被阉人们抓起来殴打致死,那还是汉灵帝时的事情了。

    当这些人犹如土匪一般在府内肆虐,向郭家众人施暴的时候,郭彰的心里既是愤怒,又有点窃喜。

    郭彰窃喜的原因很简单。

    宦官们不敢打死自己的。

    皇帝若是派其他士人来抓自己,朝臣或许不敢为自己出头,可派阉人来对付自己

    自己哪怕犯了再大的过错,那也是属于士人阶级,士人们绝对不会允许灵帝时的事情再次发生!

    自己这次是要获救了!

    郭彰如此想着,也就没有让自家的奴仆动用真家伙,不然,若是拿出了私藏的强弩,还指不定是谁殴打谁呢!

    藏甲,藏强弩,对世家大族来说早已不是什么大事了。

    甚至是府内的这些奴仆,名为奴仆,实际上跟私兵也没什么区别了。

    他们完全听从住家的吩咐,有过军事训练,披上甲胄拿起强弩那就是精锐的甲士。

    郭府内的动乱迅速吸引了周外人的目光,众人惊惧的看向这里,等待着有人前来解决这里的情况。

    可等候了许久,也没有人前来,到最后,是那些阉人们押解着一个又一個郭家的人,将他们捆绑起来送进囚车里,然后驾车离开。

    依旧有人没有离开,有阉人在郭府内忙碌了起来,正在计算他家里的财产。

    街道上的众人,看到这一幕,反应各不相同。

    “岂敢如此?!阉狗欺人太甚!!”

    这是那些年轻的士人们,他们看到所发生的一切,目呲欲裂,甚至有几个人拔剑冲了出去,却被迅速制服。

    “这厮也有这一天啊”

    这是那些被郭彰所欺辱过的大户百姓。

    底层百姓倒是不知道这个人,毕竟,以郭彰的地位,他也不会去欺负底层百姓,欺负底层百姓那是他的奴仆该去做的事情。

    他们还不配让郭彰来出手欺辱。

    郭彰自视甚高,他以大族子弟自居,不会跟出身太低的人有联系,甚至连同族那些分支的子弟都要被他所羞辱欺负。

    他有个族人叫郭琦,这人生性耿直,不喜欢阿谀奉承,文才斐然,擅长治经。

    后来司马炎听说了他的名声,就跟郭彰来询问,郭彰对郭琦很是轻视,曾多次欺辱,就对司马炎说:没听说过。

    当然,司马安世是个宽厚人,对谁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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