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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知情范围不大,泄密的可能性也不大,但万一呢?

    张安平的身份,经不起这个万一。

    看张安平的神色不对,老岑不得不再次问:

    “安平,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张安平苦笑一声后,说起了事情的经过:

    从通过军统的渠道向“江南”同志传递线索、到“江南”同志对军统钉子的身份产生了误解、再到被天杀的陆桥山“携款跑路”、最后到军统中统的暗斗导致中统调查组马上到来,他一股脑的统统告诉了老岑。

    随着张安平的讲述,老岑的脸色从发红向发白开始了转变,当得知中统带走了陆桥山后,他的脸色已经是一片的惨白了。

    而等到得知中统派出了调查小组即将抵沪,老岑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摇晃起来。

    最开始他心疼这笔巨款,因为这意味着哪怕是张安平最后拿到钱,这钱等于上了军统的帐,跟地下党无缘了。

    但等到最后,他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意识到这件事已经等于在张安平身边埋了一颗随时都会炸的雷,这个结果让他更难以接受了。

    他自责到无颜见人,都想一了百了了!

    他的手忍不住颤栗,费了好大劲才涩声道:“安平,你有破局的主意吗?”

    老岑此时完全没了方寸,他是经验丰富没错,可这件事却直击他的软肋。

    张安平的安全,在老岑看来比自己的命都重要,可现在因为自己的“疏忽”,导致张安平处境极其危险——中统调查组他相信张安平能应付,可如果新四军、苏南调查组这边出问题呢?

    一旦被国民政府所知,张安平的身份铁定暴露!

    【我就不应该让安平介入啊!】

    张安平皱眉思索,窒息的沉默让老岑忍不住紧握拳头,他恨死了自己。

    “如果……如果这笔钱是‘喀秋莎’所为呢?”

    张安平将自己灵光一闪的想法道出。

    岑庵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顺着张安平的思路琢磨起来。

    因为一次泄密的缘故,“喀秋莎”这个代号戴春风是知道的,上海区也一直挂着一个任务,那就是找到为地下党提供资金的“喀秋莎”。

    已知“喀秋莎”是地下党,那么,张安平的所作所为,就成了从地下党手中夺取这笔资金了。

    顺着张安平的话,岑庵衍道:“那‘江南’同志就得是你策反的钉子?”

    张安平继续道:“我通过一条密线策反了边季可,边季可受苏南根据地的派遣来到上海,从‘喀秋莎’手里获取了这张不记名的日元存单,还没来得及给我,便在日本人的抓捕中被牵连遭到了逮捕。”

    岑庵衍一脸喜色:

    “然后就有了接下来发生的事?说得通!现在都说得通了!”

    张安平皱眉道:“可是这样的话,边季可就得背负叛徒的骂名了。”

    “安平!”岑庵衍沉声说道: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我知道这样对‘江南’同志不公平,但除了这样,我们别无选择!”

    随后他又说道:“‘江南’同志拥有丰富的敌后斗争经验,正好让他借机进入军统,有他存在,也可以当你我之间的桥梁,你觉得呢?”

    张安平叹了口气,只能这样了。

    随后他道:“那我们得完善下‘喀秋莎’的身份——边季可是怎么跟‘喀秋莎’接头的,又是怎么获得这张巨额存单的,都得做准备。”

    岑庵衍思索着说道:“以明镜同志为核心布置下这个交接过程怎么样?”

    “我们可以‘掐除’线索,但以后若是军统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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