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他们是冈本会社的人后,便提醒不能去某某地某某村外,就没有过在他们身上敲一笔的行径。

    可一旦遇到忠救军,那就必须缴“买路钱”,就连冈本会社的招牌都不好使。

    除此之外,从离开上海到现在一共三天时间,他们就碰到了三起忠救军入村强行征“税”的事。

    以上这些,老戴其实能接受。

    用老戴的话说:

    “他们的军费连正规军的一半都没有,其行可诛、其情当悯!”

    但让他恶心的是今天下午的见闻——一支鬼子运输队在忠救军眼皮子底下大摇大摆的走了,这支“征税”的忠救军,即便两倍于日军运输队,也没有动手的欲望,反而是眼巴巴的看着他们离开。

    最让老戴接受不了的是这支运输队进了游击队的防区后,游击队却出动了人手跟鬼子打了一场,虽然游击队没能拿下这支运输队,但运输队却不得已折返而回。

    偏偏就是这么一支被游击队挡住不得不折返的运输队,忠救军也没有动手的心思,眼巴巴的看着他们又从眼皮子底下走了。

    窥一斑而见全豹,苏南游击区的忠救军到底是什么货色可想而知!

    这才有了老戴将张安平和王天风喊来的一幕。

    “安平啊,我算是理解了你之前给我的那份报告。”老戴叹了口气,他费尽心思支撑着的忠救军,如果是一群看到日本人连丁点战意都没有的乌合之众,要他们干什么?

    学习共党创建游击区,花钱费力的派兵派将,没成效那有什么用!

    张安平没有吭声,倒是王天风安慰道:“老板,不是所有的忠救军都这样。”

    老戴面对两个心腹也没有自欺欺人,自嘲道:“过去一年多时间里,忠救军报上来的战斗次数大小213次,自称歼敌总数超过两千,这水分……怕是有一大半吧!”

    张安平小声道:“是八成。”

    水分是八成!

    老戴的脸有些挂不住了,没好气道:

    “你倒是说说你的看法吧!别藏着掖着了!带我吃了三天的苦,有什么想法别藏着了!”

    老戴从张安平“忽悠”他来苏南的时候,就知道张安平是要让他亲眼看看忠救军,现在该看的都看了,他倒是要看看外甥的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张安平道:“局座,您也看到了,咱们和共党不一样。”

    张安平说的隐晦,但老戴明白他的意思。

    这三天来,老戴是大受冲击。

    苏南这一块地区,刨除日本人外,国共之间的势力是错综复杂,忠救军和新四军以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方式,在远离城市的区域内共存。

    但共党的新四军却在村庄一级拥有完善的机构,这些机构配合新四军和游击队,将这些村庄中的百姓牢牢的掌握着。

    相反,忠救军看似在苏南拥有不次于新四军的势力范围,但对势力范围内的控制力几乎可以说是为零。

    讲句残酷的话,说不准忠救军区域内的百姓,恨不得暗暗给日本人通风报信,让日本人来解决为祸乡里的忠救军呢。

    这一点,老戴亲历以后自然看得清楚——这帮愚民大概是不知道,忠救军只是让他们缴税,但日本鬼子过来,可就是将他们抢光光!

    眼见张安平说出了如此直白的话,老戴也不恼火,示意张安平继续。

    “游击区我们不能丢,但不能再用这种方式控制游击区了!”

    张安平沉声道:“我建议用淞沪模式取代目前的游击区模式!同时也对臃肿的忠救军体系下手,放弃现在这种肆无忌惮的扩兵,用精锐小股部队来达到牵制、游击的目的。”

    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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