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仅仅一刻钟,他们便失去了祁庆保的踪迹。

    尽管跟踪的高手们宣称如果拉近距离,他们有一半的把握吊上祁庆保,但冢本却终止了尝试。

    师义梅笑道:“所以,我才要三个月的时间。”

    “我采用的是一节节式的跟踪方式——一次跟一段距离,只要次数足够多,冢本课长你觉得有成功的可能性吗?”

    这种方式跟“守株待兔”类似,这次跟踪一段距离,下次以上次跟踪的终点为起点,再跟踪一段距离,如此反复。

    缺点非常的明显,耗时漫长。

    但有点更明显,那就是再谨慎的特工,也不会意识到自己被跟踪。

    冢本的口吻转为疑惑:“这行的通?”

    “只要给祁庆保足够请示的理由,这行得通吗?”

    面对师义梅的反问,冢本沉默起来,在大脑中飞速的权衡着可能。

    权衡数分钟后,冢本出声询问:

    “你说的足够多的请示理由,是什么?”

    “当然是冢本先生愿意付出的代价了。”

    冢本早有猜测,但闻言还是忍不住嘶声。

    这代价,值得吗?

    张晓!!

    值!

    做出决定后,冢本突然间笑了起来:

    “师小姐,合作愉快。”

    “冢本先生,合作愉快!”

    这是两人第二次这般的说话,但上一次,谁都没当真,而这一次,两人却出奇的相信:

    这是真的。

    而这也意味着一件事:

    易默成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就被冢本给卖了。

    因为他就是代价之一。

    而这,恰恰就是做狗的代价,做了狗,当主人有更好的选择的时候,这狗是烹、是炸,都只看主人的利弊权衡。

    ……

    张安平笃定了师义梅会找祁庆保,所以“化身”为祁庆保的随从,静静等候。

    果不其然,第二天的时候,祁庆保的手下汇报,在跟师义梅的紧急联系处,出现了代表了要求见面的特殊标记。

    祁庆保马上按照特殊标记上代表的坐标,前往了法租界的一家酒馆。

    提前的侦测结果和张安平预料的一样,酒馆没有埋伏,也没有发现可疑的盯梢者,于是两人便进了小酒馆,祁庆保进入后和师义梅碰头,而张安平则坐到了一边,充当起了忠实的警卫,然后,一字不漏的接收着两人的对话。

    师义梅率先开口:“我以为你不敢来。”

    “做贼才会心虚,我不心虚,我为什么不敢来?”

    “可你还是来了。”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背叛党国。”

    师义梅似笑非笑的看着祁庆保,没有做出回答。

    祁庆保终究是叹了口气,道:

    “你是冤枉的?”

    “你能出现在这里,想必有答案了吧!”

    祁庆保却没有按照套路出牌,而是丢出一个问题:“为什么一定要杀我的人?”

    “既然你是冤枉的,何必向自己人下杀手?”

    师义梅慢条斯理的道:

    “我想出口恶气不行吗?”

    祁庆保的神色冷了下来。

    “好吧,我说实话——我以为易默成会用76号的人对我下杀手,所以我下了死手。”

    “但搜身的时候我才发现,他们应该不是76号的人。”

    祁庆保接受了师义梅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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