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田深深的看着姜思安。

    “特使先生,您可以听一听我的故事么?”姜思安微微鞠躬。

    “说吧。”

    “我有个好友,叫松室良孝。”姜思安讲述起了他的故事:

    “我和他闹过误会,但后来发现,我们都是愿意为了让帝国的光芒照射四方而愿意肝脑涂地之人,所以,我们成为了好友,忘年交。”

    “后来,我还辅助他主导过汪先生的弃暗投明。”

    “再后来,土肥原先生来了,接着,一个新的特务机关出现在了上海。”

    “其实,这时候的松室君,依然没有忘记自己军人的职责,他甚至愿意背负错误,将好处全都让于视他为对手的竞争者,只为求能将敌人重创。”

    “但,”

    姜思安神色黯淡,摇头叹息道:“那一次,松室君输了。”

    “然后,就有人背刺了他,令他不得不自剖。”

    “松室君请求我送他最后一程,他最后告诉我,以帝国的利益为先,私仇,就放到一边吧。”

    “于是,我退了又退。”

    “直到我发现我予以照顾的松室君的学生,竟然成为了扼杀我的绳索——德田特使,您能理解我的心情吗?”

    姜思安自嘲的道:

    “有的人,你给他退让,只会让他以为你是软弱可欺,最后还想将你一口吞掉!”

    “呵,”

    “人心啊,从来没有个知足的时候。”

    姜思安“疲惫不堪”的感慨——此时他的书房中,一个灵位啪的一声跌落到了桌面上,像是在愤怒的咆哮。

    德田深深的看着姜思安,一抹同情从心里出现,他收起同情,沉声问:

    “这么说,你杀武田幸平的时候,知道他是帝国的中佐?”

    “是!”

    姜思安毫不犹豫的回答。

    “那么,武田幸平对你的指控呢?影佐大佐告诉我,武田幸平是因为找到了你犯罪的人证!”

    姜思安脸上流露出一抹讥讽:

    “如果您觉得他们都是人证的话,我无话可说。”

    “什么意思?”

    “运输四队的所有人,都被临时关在这里,您可以问问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姜思安诚恳的看着德田特使:

    “中国有句古话:三木之下,何求不得!”

    “三木之下,何求不得?这句话我听过,是说严刑之下必有……”德田的话戛然而止,他突然起身,说了句抱歉后便匆匆离开。

    姜思安露出一抹玩味的表情。

    德田匆匆离开姜思安这里后,便勒令陪他的中佐带他去看被暂时看管的“人证”。

    中佐无奈,只好将他带到了一处满是消毒水味道的地方。

    入目可见的便是一个个哎呦哎呦的“伤兵”,周围还有军医在来回穿梭,他跟着军医检查了几名“伤兵”,在军医忙碌中也问了点问题,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这群人,就是人证!

    德田做事仔细,怕被弄虚作假,又挨个检查了“伤兵”的情况,看到的全都是各种用刑的痕迹。

    三木之下,何求不得!

    他脑海中再度浮现了这句话。

    倘若是自己,衷心照顾的故友学生如此捅刀自己,会不会含恨杀之?

    德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我还需要查一查。”

    ……

    德田是个很负责的特使,他担心上海警备司令部从中作梗,便时常秘密出去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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