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言含恨道:“不劳操心,我保安局人才济济,区区枪毙十来名抵抗分子之事,又何须我亲自出马?”

    王天风意味深长的道:“希望到时候不需要我的人救场。”

    顾慎言似是没听到王天风话语中的含义,冷声道:“哼,不需要!”

    两人的对话没头没尾,旁边的日本顾问听到后却若有所思。

    ……

    多辆卡车在马路上疾驰,挂着短枪的特务们和身着黑色警服的行刑队,站在车斗内押送着五花大绑的犯人,忙碌的人们看到这一幕后,不禁心中纷纷哀叹:

    又一波壮士要踏足黄泉了……

    郭骑云尽量让自己站的笔直,尽管他的身子在疯狂的抗议着,但他却无视了身体的警告,迎着风目视着在日寇铁蹄下卑微求生的人们。

    再见了,我的国家;

    再见了,我的爱人;

    再见了,我的同胞们!

    我虽然倒下了,但还有千千万万个我拿起武器,走向了对抗日寇的战场,胜利,终将是属于我们的!

    郭骑云露出一抹笑意,仿佛看到了胜利的那日。

    有特务看不惯郭骑云这幅样子,试图上前踹其一脚,但却被同伴挡住:

    “不要跟一个死人计较。”

    “就是看不惯这求样子,马上要死的人了,笑什么笑?”

    郭骑云艰难的转头,看了眼这个特务后笑的更灿烂了。

    特务气极再次起身,同伴见状再度阻拦:“行了,一个死人而已,实在不解恨,待会你亲自动手得了。”

    “有道理。”特务大喜,旋即恶狠狠的瞪了还在灿烂笑着的郭骑云,做出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郭骑云还在笑着,没有丝毫的惧意流露。

    他只是个意外,还有不少即将被处决的军统特工,这时候都在颤栗。

    有特务故意道:

    “这么害怕,那就干脆投降我们算了,到时候还能保一条贱命。”

    这自然是扯淡,当他们决意被枪决的时候,投降已经失去了作用。

    颤栗的特务咬牙转过头,没有做任何回应,他没有分辨这话是真是假,但在生和死面前,他选择了后者、选择了取义。

    恐惧是生命面对死亡的本能,可他不会因为恐惧而跪着活下去。

    见对方如此,故意要嘲弄对方的特务也没有了兴趣,伸着懒腰道:“等会回来的时候,还能眯一会儿。”

    但他并未想到,这注定是一趟有来无回的单趟旅途。

    回不去了!

    一个关卡拦住了车队。

    一名日军中尉带着几名士兵从关卡内出来,人还没走到车前,叽里呱啦的日语就飚了出来。

    略显肥胖的翻译官小跑着跟上来,对着打头的轿车喊道:

    “喂,太君问你们是哪个部分的?前面正在进行军用物资转运,你们暂时不能通行!”

    带队的特务从后面一辆卡车上下来,掠过了前面的轿车,“兄弟,麻烦你告诉太君,我们是保安局的,要去刑场枪毙车上的犯人。”

    翻译官愣了愣后索要证件,查看后才叽里呱啦的向日本中尉汇报起来,中尉皱眉,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的日语后,翻译官转述:

    “太君说要检查一下才能放行,他担心你们是军统的探子。”

    带队的特务苦笑,军统的探子胆子再大,也不可能大到这种程度吧?

    不过他也没细想,因为他知道上海确实有一批军用物资要转运前线,吃了多次亏的日本人严加防范也是应有之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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