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您亲自来了,这……着实是安平失礼。”

    “哎,年轻人之间嘛,哪有什么矛盾,我也是年轻过来的,”孔老爷并不纠缠这件事:“我此行来,主要是想见见张长官,久闻大名,未曾一见,着实是遗憾,今日能见到张长官,可谓是满足遗憾了!”

    “孔老爷您这是捧杀我,您还是唤我安平吧。”

    “贯夫兄倒是会起名字啊,安平,安乐平和,好名字啊!”

    张安平笑了笑,心说我见了我爹怕是不会喊一声贯夫兄吧!

    他道:

    “孔老爷,我呢,是个粗人,我知道您过来的目的,您应该也知道我的目的吧?”

    孔老爷凝视张安平,突然笑道:“安平倒是爽快人!”

    “是晚辈冒昧了。”

    孔老爷微笑:“安平,你不妨说说你的条件。”

    “军统,摊子太大,戴局座为了全局十几万人的吃喝拉撒,可谓是绞尽脑汁。”

    孔老爷轻笑着说:“徐可均(徐蒽增)和戴雨农的处境相当。”

    张安平笑道:“中统,终究是成不了气候。”

    “只有如此么?”

    “我军统家大业大,起码是中统的三倍。”

    孔老爷的脸冷了下来,好大的胃口!

    这张走私网,中统是骨干之一——属于跟着四家喝汤。

    中统的财权不在徐蒽增的手上,徐蒽增过得向来是紧巴巴的,他也曾阔过一段时间,但随着戴春风和张安平联手捅了中统一刀,徐蒽增掌握的财源瞬间没了,又过起了苦日子。

    最终跟四家勾搭上,朝美援物资下手,终于又开辟了新的财源。

    而现在,张安平却要取代中统,但却张口要中统的三倍——这就不是喝汤了,而是要上桌吃肉了。

    诚然,跟四家的份额没法比,可这终究是上桌了。

    “安平啊,”孔老爷心平气和的说:“这吃饭啊,也得讲究个饥饱。”

    “是啊,确实是这个道理,您说得对。可是,年轻人,终究是胃口好些。”

    深深的看着张安平,孔老爷笑道:

    “是啊,年轻终究是本钱。”

    张安平笑着不语,等待孔老爷的回答。

    “对了,雨农最近……”

    张安平叹息:“局座最近总是为军饷愁眉苦脸,现在的忠救军架构太大了,局座心里苦啊!”

    孔老爷感叹:“是啊,军统的体量终究是中统的三倍有余,雨农确实不易。”

    “让雨农和可均走动走动吧,他们俩毕竟是侍从长的臂助,凡是多商量些。”

    张安平笑道:

    “我会跟局座转述的——孔老爷,您喝茶。”

    孔老爷笑了笑,但这笑容中充满了肉疼。

    好大一块肉啊!

    竟被撕扯下来了,好疼!

    第十节:雨过天晴

    昆明曝出了一起巨大的军械走私案。

    某军刘姓大员,竟然知法犯法,囤积了五千余支枪械秘密走私。

    幸被军统及时发现,为党国挽回了巨大损失。

    此事曝出,侍从室大怒,对刘姓大员采取了革职查办的处置。

    以上,只是明面上的讯息。

    倒霉的中统云南党部中高层被愤怒的徐蒽增进行了大换血——而这,就发生在短短两天之内。

    “我特么就知道张世豪这狗东西憋着坏,马勒戈壁的!”

    某徐姓副局长愤怒的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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