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安平,因为这是作为一个中国人的责任。

    但也是张安平对他的信任,将他深深的绑定在这一艘让他无比厌恶的烂船上。

    八年的全面抗战到结束,物价从抗战全面爆发前涨了八千多倍——可国民政府恢复了对全国的统治后,仅仅四个月,在四个月的前的基础上,涨了12倍!

    一斤一千五的大米,涨到了一万八!

    现在,更是两万多!

    12倍是不是比不上八年抗战的涨幅?

    但换个说法:

    1945年12月底的物价,相较于1937年初,涨了近……11万倍!

    而在日本人投降的时候,这个数字是八千多倍!

    窥一斑而见全身——这个国民政府,有多么的丧心病狂!

    徐天对国民政府是彻底的失望,但唯一束缚他的就是张安平对他的知遇之恩,是张安平对他的无条件信任。

    哪怕是知道他的妻子、丈人都是地下党,依然对他委以重任、无比信任。

    这让徐天挣扎、痛苦,但却只能心甘情愿的被束缚在这艘破船上。

    可是现在,束缚……没了!

    不知道为何,徐天还是问出了一句“抬杠”的话:“你就不怕我出卖你吗?”

    张安平笑了笑:“你和我,是一类人。”

    徐天如古井不波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的荡漾,紧接着这一抹荡漾就变成了难以见到的笑意:

    “我接受……你的策反。”

    他如此说。

    张安平失笑:“欢迎你的加入,我的……同志!”

    徐天的策反,跟他想的一模一样,水到渠成。

    ……

    延安。

    厉同志一脸凝重的找上钱大姐。

    “首长反对!”

    其实这不出厉同志的预料。

    国民政府磨刀霍霍,内战迫在眉睫——哪怕这时候国共双方还在洽谈,但党内已经形成了共识。

    可是,中共依然在为虚无缥缈的和平努力。

    “我们不能这么做,”厉同志传达首长的决定:“如果我们这么做了,一旦有消息外泄,我党,将成为千古罪人!”

    钱大姐凝重的点头。

    她理解首长的意思——全面内战,是不可避免,但绝对不能是我们打响。

    她道:“我会立刻回电。”

    “嗯——告诉他,一切以他的安全为重。”

    ……

    身在上海的张安平,自然收不到组织上紧急发来的电报。

    此时的他,正在向徐天讲述接下来的任务。

    刺戴!

    整个任务的指导思想,便是张安平、明楼和郑耀先三人商讨出来的布局思路,具体的操作就由徐天自己来完成,但所有的操作,都要围绕这个指导思想。

    对这个任务,徐天就一个想法:

    难!难如登天!全看老天爷!

    但他没有叫苦,只是默默的记下了张安平所有的交代。

    张安平,对他的信任,一如既往啊!

    等张安平说完以后,徐天道:

    “他这几天就要回去?”

    “嗯。”

    “我想先尝试尝试。”

    张安平不由犹豫。

    他跟郑耀先和明楼说好的,这件事要付诸行动,必须得到组织的批准才成。

    徐天看出张安平的顾虑,询问:“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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