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砍成了四万。

    这是张安平的心血,张安平却拿他们“换钱”了。

    “安平,人不患寡而患不均!军统的遣散费政策被捅出去以后,各路军阀都以此为借口,对裁军之事阳奉阴违。”

    “可这是我卖忠救军的钱!”张安平压抑着愤怒,像是野兽的低声咆哮。

    庄维宏抬头看着张安平:“侍从长……侍从长也难。”

    张安平紧紧的握住了拳头。

    许久后:“没得商量吗?”

    庄维宏摇头:“没得商量。”

    张安平失魂落魄,许久后他艰难的起身,浑浑噩噩的走向了会议室的门口,就在庄维宏以为还需要几次才能说服的时候,张安平却停住了脚步,转身,艰难的说:

    “明、明天,明天带人来交接吧。”

    说罢,他晃晃悠悠的离开,仿佛喝醉了。

    庄维宏迟迟未动。

    张安平,就这么答应了?!

    他的神色逐渐复杂起来,在沉默了很久很久后,轻声的呓语:

    “党国……虎贲啊!”

    ……

    侍从室。

    侍从长神色复杂的听着庄维宏的汇报,在其汇报结束后,叹道:

    “小家伙,应该很……难过吧?”

    他见多了党国官僚的面貌——他们要钱的时候,撒泼打滚,可要是想从他们手里要钱,刀子架在脖子上都不灵。

    看看最近这大半年的日伪财产接收就知道了。

    可从决定将张安平手上的钱袋子拿回来开始,侍从长就坚信小家伙一定会识大体的上交。

    但是,他没想到会这么的容易!

    这么轻而易举的就上交了。

    庄维宏轻声说:“侍从长,他知道您也难。”

    “难,是啊!我也难!”侍从长感慨后又忍不住道:“这小家伙啊,之前做事别这么冲动该多好啊!”

    “否则,保密局就是由他执掌了!”

    侍从长心里竟然有莫名的愧意。

    庄维宏没吭气,但心里却说:

    要是张世豪不是这么的感性,他又岂能会因为一句“侍从长也难”,轻而易举的便将手里的钱袋子上交?

    侍从长毕竟是侍从长,很快便将心里的愧意驱逐,他问庄维宏:

    “维宏,你觉得让谁负责遣散费发放合适?”

    军队裁撤的时候,遣散费都是直接由国民政府财政拨款过去的——生怕慢一点军阀们借口推辞。

    中央军遣散了极少部分的老弱病残,但遣散的人数实在不多,只是给了回家的路费而已。

    也就是说,国民政府手里没有专门的遣散费发放机构。

    面对这个问题,庄维宏选择了装聋作哑。

    他知道有人盯着这笔钱呢!

    他去找张安平要,是奉命行事,但如果这时候回应侍从长的话,那就只有两个选择:

    1、公心做事。

    但这样的后果是得罪那些惹不起的家属。

    张安平敢,因为他一片公心,因为他没有私心,没有弱点,可庄维宏不敢。

    2、顺势举荐盯着这笔钱的人。

    可庄维宏终究是有原则的,他不想帮饕餮。

    终究是刚刚见过张安平,他心中有愧。

    看庄维宏不语,侍从长皱眉:“没建议?”

    “我心里没想法。”

    侍从长意识到这是庄维宏不愿意接手,便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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