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郑耀全做好了张安平翻脸的准备,但却不料张安平俯首,略恭敬道:“郑厅长,冒昧来访,还请恕罪。”

    改……性子了?

    郑耀全心中惊疑不定,他不认为张安平找自己会有好事,可张安平这般的态度,他却不得不做出回应——这可是张安平啊!

    嗯,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嘛。

    郑耀全用带着不欢迎的口吻说道:

    “张长官若是有事,就请进寒舍一叙。”

    口嫌体正直!

    张安平暗笑后,依然是用略恭敬的态度道:“冒昧打扰了。”

    说罢就要进入郑宅,郑耀全侧身让张安平步入,瞅了瞅张安平空荡荡的身后后,心中琢磨不定。

    带着张安平进入了书房,管家适时的送来香茗后就像根柱子一样杵在一旁,张安平瞄了一眼,看到管家混身紧绷,像是要随时挡子弹后,不由露出了笑意。

    这笑容让郑耀全感觉到丢人——他刚才为什么对管家说“你不懂、你不懂啊”?

    是因为他郑耀全堂堂二厅厅长之尊,要是面对一个军统副局长而畏畏缩缩的话,传出去会被笑掉大牙的!

    郑耀全只能赶人:“你下去吧,我跟张副局长有事要谈。”

    管家警惕的望着张安平。

    郑耀全摆手,不容置疑道:“你下去!”

    “是。”

    管家这才退去。

    “张安平,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说吧,你要干什么。”

    郑耀全凝神的看着张安平。

    张安平依然是略恭敬的态度:

    “郑厅长,您是民国16年进的密查组吧?”

    郑耀全深深的看了眼张安平,微微摇头:“是民国17年一月!”

    他早年加入了琼崖民军,后因为被通缉的缘故去了马来西亚,1924年回国后进的黄埔二期,1925年留学去的苏联,1927年回国后在黄埔任教官,后来进入侍从室被安排参与了情报工作。

    正儿八经的跟戴春风同期,不过他运气和能力都比不过戴春风,哪怕戴春风不是正儿八经的黄埔毕业,但却被处处压了一头。

    张安平继续道:“从此以后,密查组到后来的特务处,再到现在的军统,一直都有您的身影。”

    “军统,不仅是我表舅的心血,也是您郑厅长的心血,对吗?”

    郑耀全没有回答,反而冷冷的道:“张安平,你究竟要说什么?”

    心血?

    当然有心血!

    但他郑耀全却被戴春风压了快二十年了——明明他是正儿八经的黄埔二期,可从密查组开始,他就一直被戴春风压着。

    密查组时期没干过戴春风,特务处时期没干过戴春风,军统时期,更是被逼的跑二厅“养老”。

    张安平站起来,直视着郑耀全:“现在的军统,已经不复之前的荣光,郑厅长,看在军统有您心血的份上,我希望您能回归军统,统筹全局,任职局长。”

    啊?

    嗯?

    傻?

    郑耀全懵逼的看着张安平,不敢相信从张安平的口中,竟然会听到这样的“要求”。

    他对张安平到访的目的猜测了多种,甚至都恶意的去怀疑张安平甚至可能刺杀自己,但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张安平竟然要求自己去当军统的局长?

    哦,对了,军统马上就改名保密局了。

    书房内陷入了沉默之中。

    张安平一语不发的盯着郑耀全,而郑耀全则保持着一脸的错愕和震惊,许久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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