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问的,就是想知道王天风有没有在调职、遣散的特工中掺沙子。

    王天风的回答也从侧面证实了张安平的的“努力”——不管是被调职的还是遣散的特工,现在都对保密局死心了。

    车队从机场离开后便直接向事发地出发,在青木关汇合了二处早已待命的车队后,继续挺进。

    二处是行动处,负责人是沈最,他投靠毛仁凤最早,核心嫡系都保存了下来。

    按理说行动处会是张系力量最薄弱的部分,但沈最明显不想得罪张安平,履任二处处长后,特意提拔了多名张系的骨干——

    这也是保密局大部分高层默契的选择,哪怕是投靠了毛仁凤,对张系也是用尽方式投以善意。

    毛仁凤为何急着把马汉三的北平站“送”给张安平?

    除了马汉三有三心外,他现在急需要钱将手下团结起来,要不然他的势力分崩离析就在眼前。

    沈最不好意思直面张安平,在南京飞重庆的飞机上就不断的削减着自己的存在感,下机后更是没敢挤进张安平的座驾,倒是让一路上少了许多的“乐子”。

    八点半,车队抵达了事发地,此时天色已经彻底的黑了下来,但事发地周围却帐篷密布,大量的警员、士兵在周围穿梭,保密局的车队抵达后,就遭到了哨卡的拦截。

    张安平没有下车,淡定的等待着。

    很快一名一级警正带人急匆匆的过来了。

    来人是重庆警局新任的局长。

    “张长官,下面的人不识好歹,您大人大量,还请海涵。”

    国民政府还都,重庆的政治地位直线下降,警局的局长当然要谋求去南京,这名新局长后台不硬,便趁机谋下了警局的局长,面对张安平,他着实是硬不起来。

    张安平这才下车,冷冽的目光扫过快被巨大的压力压垮的警局局长后,出声问:

    “唐宗来了吗?”

    “署长来了,正在指导工作。”

    “带我去见他。”

    “是——您请。”

    在其带领下,一群人向营地内部走去,不少身着警服的警员在碰到张安平后,下意识的挺起了胸膛。

    巨大的帐篷内,唐宗已经将汇报工作的人悉数打发,静静的等待着张安平的到来,因为早有吩咐,张安平进来的时候倒是没有阻拦,但王天风、沈最却被悉数阻拦。

    张安平也没在意,他猜到姓唐的要跟自己谈条件,便独身一人径直来到了这处大帐篷内。

    张安平一进来,还没说话唐宗就率先发难:

    “首尾两端!”

    啪

    一份报告狠狠的摔在了桌上,唐宗冷着脸:“张安平,我答应你接纳军统一万人,但你就是这么做的吗?这么重要的消息,他们竟然瞒了下来!”

    “若是早早的收到这份报告,何至于这般被动?!”

    “说不准人早就抓……”

    张安平皱眉打断唐宗的话:“够了!少扣帽子——要是我军统的人这么容易被抓到,抗战的时候,早就该死完了!”

    “我既然来了,就是来做事的,你就少搁着装大尾巴狼!”

    唐宗是故意发难,拿军统调职过来的警员瞒下现场分析报告做文章。

    见张安平这么直接,唐宗便收起脸上的怒意,亮出了自己的底线:“此事,主导权是警署——你要是不干,那就走!该背的雷,我背!”

    他没有说出威胁的话,因为没必要。

    张安平专门从南京过来,是因为这事牵扯保密局,他要是敢扭头走,唐宗就敢拖保密局下地狱。

    唐宗之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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