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俱备、大战一触即发,战前几个小时,下令放弃作战遁入山区的……也是侍从长!

    回望整个抗战,坚定不移的要抗战的是他,淞沪会战打完撤兵的生死攸关时刻,举棋不定的同样是他,艰难的进入战略僵持阶段,因为一次没能达成目的的春季攻势,遂开始了多年消极抗战的同样是他!

    而一味的消极,最终酿除了豫湘桂的耻辱!

    都说男儿到死心如铁,但侍从长纯粹就是百变心君——这样的一个人,当处长和庞大的利益集团真正的博弈后,他怎么可能会坚定的支持处长?

    而一旦要罢战,侍从长必然会牺牲几枚棋子,作为平息双方怒火的手段。

    父亲的担心很明显:

    他张安平,很可能就会是要被牺牲的棋子!

    谁让处长必然要将自己当做标杆式的人物呢?

    如果他是这个棋局中真正身不由己的棋子,那命运几乎就是注定的,哪怕他是保密局的定海神针,哪怕他对党国而功劳无以复加。

    但很抱歉,他张安平不是这个棋局中的棋子,而是……要掀翻这个棋局的人!

    只是,这些话他却是不能对父亲说的。

    正思索怎么安抚父亲,母亲的喊声传来:

    “安平,找你的电话!”

    “爸,我去接个电话。”

    匆匆来到客厅,接起电话:

    “我是张安平。”

    “是我。”

    王天风略低沉的声音传来。

    张安平眉头微挑,声音中带着一抹符合现在状况的压抑:

    “说。”

    “毛钟兴死了,但郭骑云也失踪了。我派去的杀手,死在了郭骑云的车里。”

    张安平足足沉默了七八秒的时间,才说: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事?”

    没有质问,像是平时的述说似的,但寒意很足。

    王天风沉默几秒:

    “我正在查。”

    “老王,你让我很失望。”张安平声音冷漠:“48小时后,我需要一个完美的解释,你明白?”

    “我知道了。”

    啪

    张安平挂断电话,嘴角却有一抹隐隐的笑意,王天风这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怕是得煎熬了。

    这也足以让王天风疑神疑鬼好长时间了。

    而距离王天风大用的时间,也快到了。

    他目光迷离的看了眼遥远的东北方向,有一抹难以言说的期盼之色从目光中闪过:

    快到了啊!

    突然他耳朵一动,一抹更深邃的笑意浮现:

    处长,来了么?

    果不其然,当他出去的时候,正好看到处长向自己父亲鞠躬的画面,父亲一脸惶恐的躲过,不敢接受处长的鞠躬致歉,然后感动、惶恐的说:

    “处长,您言重了!犬子能有今时今日,全赖侍从长信任、提拔,此事不敢当,不敢当啊!”

    他才说完,狗儿子就屁颠屁颠的过来,不过狗儿子倒是没有他那般的惶恐,依旧是疏离和恭敬并举的问候:

    “处长。”

    处长心说你要是能像你老爹一样多好,但面上却一脸歉意道:

    “张副局长,受委屈了。”

    “学生们不明真相罢了,没必要上纲上线,他们已经知道怕了——吓唬一阵,让他们家人带着他们再道个歉赔偿一下即可。”

    面对张安平这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样子,处长意味深长的道:

    “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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