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老季慢慢走了过来,眼睛望在那张光滑的皮子之上,沉吟片刻,眼中露出一丝异光,然后缓缓道:“这是一张人皮。”

    “人皮?”徐淼凤听到这两个字,忍不住脊背发寒。喃喃道:“这是人皮?”

    这时,梁天一也走了过来,他点了点头,缓缓道:“不错,这正是一张人皮,且还是一张女人的人皮。”

    徐淼凤更是色变。我虽然看出这张皮有问题,但却并不知道这是一张人皮。我和徐淼凤都是悚然动容,心道:“这墓室的主人为何将一个女人剥下皮来,再将这女人的人皮覆盖在这一张椅子之上,这其中又有何含义?这时有多么深的仇恨啊?”

    我们五个人一时之间都是心头疑云重重。我转过头去,向着墓室四处环顾,只见西面石壁一侧地上放置着一口一人多高的铜缸,那铜缸封着口,里面也不知道装着何物。

    墓室东面石壁之上则是被人以刀为笔,写满了字迹。

    这些字迹歪歪斜斜,好像暴雨之中被风吹斜的雨丝一般。

    字迹甚是凌乱。

    “这是什么文字?”我疑惑道。

    “这是古燕文。”老季慢慢走到那石壁跟前,眼睛望着那石壁上的文字,若有所思。

    “古燕文?如此说来,这古墓的主人应该是一位燕王了。”我喜道:“老季认得这些字,那太好了。”顿了一顿,我问道:“这些字是什么意思?”

    老季眉头皱起,缓缓道:“这些字便是述说这一块人皮的故事。”

    我和徐淼凤心里都是一凛。

    老季凝神看了片刻,这才转头道:“你们想不想听?”

    我和徐淼凤对望一眼,都是点了点头。对于这一张人皮的故事,徐淼凤和我二人是又兴奋,又有些微的紧张。

    老季眼睛望着那石壁上的文字,缓缓道:“这石壁上的古燕国的文字记载,这一张人皮乃是从古燕国国君的一个妃子号称牡丹王妃的身上剥下来的。”

    老季说到这里,顿了一顿。

    徐淼凤和我的心都是一跳。

    老季继续道:“这牡丹王妃生前独爱牡丹,无论是宫中花卉装饰,还是服装纹理,均以牡丹为主,且她善制香囊,将各地牡丹花制作成了各色香囊,佩戴在身上。行走之际,每每伴着香风拂面。是以后宫之中俱都唤她做牡丹王妃。

    只不过这燕王生平不喜女色,将这牡丹王妃娶进宫中以后,自己日日习武射箭,练习那弓马之技,也便将这牡丹王妃冷落后宫之中。这牡丹王妃苦守宫中,长夜漫漫,日久天长之后,也便和宫中的一名侍卫有了奸情。

    时日一久,最终还是被这燕王发现。这燕王震怒之下,将这牡丹王妃和那一名胆大包天的侍卫俱都抓了起来,处以极刑。临刑之际,着人问询这二人有何遗愿,这牡丹王妃遂告诉来人,只希望死后和这侍卫共葬一起,生不能在一起,死后惟愿共穴。

    那燕王一怒之下,便即答应下来。随即着人将这牡丹王妃和那一名侍卫押了下去,处以极刑。行刑之后,随即命人将这侍卫的骨骼取出,杂以木料,制成一具椅子。而后复又派人将那牡丹王妃的人皮剥下,覆盖在那侍卫人骨所制成的椅子之上,自己则有空便来坐上一坐。而那侍卫的一颗头颅也被他取下做成盛酒的器皿。

    老季说到这里,便即住口,眼睛转过来,望了望那一张椅子。

    我和徐淼凤的眼睛也复落到那一张椅子之上,凝神观看之下,果然看到那椅子的靠背中间那几根木头有些异样,想不到竟然是人骨制成。一时间心头寒意泛了起来。

    过得片刻,我忽又想起一事,问道:“老季,那牡丹王妃的尸身最后又如何处理了呢?莫非是放置到那一口铜缸之中?”说罢,眼睛望向不远处那一口铜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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