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逃亡,这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才起。起来之后我便去街上采买应用的东西,好在这个小镇在沙漠边缘,旅游业兴旺,置办旅行装备并不麻烦。

    我躲在旅店里休息了几天,这几天来一直在筹划着线路的问题,在沙漠中徒步不比山林野外,茫茫大漠,除了星星点点的绿洲,其他地方就是无人区,一旦有失,危险就随之降临。尽管我找到了详尽的地图,但仍需细致的筹备才可出发。我将目的地选在了碎叶城,小镇和碎叶城都在比什凯克附近,距离不算太远,而且实在不行可以放弃碎叶城直接去比什凯克,中途还有绿洲和补给点。

    在装备上我花三百美元搞到了一套俄罗斯老毛子的沙漠迷彩,以及一双沙漠靴。其他的一应物品也都备齐,沙漠负重应少不宜多,要腾出背包空间装足够多的水。这一天他将水壶装满水,这时候前台就打来电话通知,说前台有人找我见面。我一想,风头不对,立马将所有装备带上,从阳台上跳了下去。

    绕到旅店门前一看,三两警车停在那里,我喘了口大气,“幸好,还好住的是二楼,不然这回连跑都没法跑。”

    我出了小镇,先沿着小镇外围的沙漠公路走,一路向东,在小镇外两三公里的地方还有一个汽车修理站,过了这个修理站,公路就转而向南去往比什凯克,我也由此出发,真正进入沙漠地界,开始了他独自一人的旅行。

    我走了大概三四个小时,在沙漠中给我留下印象最深的就是那些胡杨,所有的树枝都歪歪斜斜地伸向东方,好像这条龙在沙漠中奔跑,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下,历经了上千年,早已枯死,树干被风沙吹得都快平贴到地上,但是它仍然没倒下。

    这时候,远远的就听见有一阵悠扬的驼铃声传来。我正走得乏力,听见驼铃声立即精神一振,朝着远处喊道:“喂——我的朋友——能不能带我一程——”

    但我随即又想了想,这是在国外,吉尔吉斯牧民听不懂我说的中文,便又有些失望。

    “朋友——”

    “嗯?”

    我愣了愣,那个牧民竟然会说中文,立即跑了过去,走近了才发现,原来是阿克克烈。

    阿克克烈看到我也很惊讶,“小伙子,你怎么一个人跑到沙漠里来了,你那个漂亮的小女朋友呢?”

    “哈哈,什么叫有缘呢?这就叫有缘!”我笑道,“此事说来话长了,阿克克烈老伯,带我一程呗?”

    “小伙子,上来吧。”阿克克烈“呜呜”地喊了两声,后面那匹骆驼就跪倒在地,我翻身上去,阿克克烈笑道,“坐稳了。”

    一路上阿克克烈和我有说有笑,所有的游牧民族似乎都一样的热情,话匣子开了就讲个不停,阿克克烈对我讲,“咱俩有缘我给你讲过故事吧,这可绝对不是吹的。”

    接着,阿克克烈给我讲了一件离奇事件,以打发沙漠赶路的沉闷。

    “原来这片沙漠有很多绿洲,还有草原,我和我的家人都是牧民,但如今草场已经被沙漠吞噬。我的阿爸没什么文化,不明白草原怎么会变成沙漠,他就给我说了一个关于草原沙漠化的传说。”

    哈萨克牧民大多信奉伊斯兰教,他们认为万物皆归真主安拉,哈萨克族、维吾尔族等称安拉为胡大,而胡大则是一切真理的主宰。

    “阿爸告诉我很久以前,胡大钦点了牧民嘎什达管理草原,忠诚的嘎什达将草原打理得很好,牛羊肥美,水草丰茂,久而久之,嘎什达便想:即使没有胡大,草原也可以被我管理得很好。胡大感应到这件事情,于是很愤怒,对嘎什达说:从今以后,这片草原将逐渐被黄沙掩盖,牛羊将因饥饿而死亡,水流将因烈日而断流,我要你化身为草梭梭,被蛇蝎咬、被风沙磨,直到长满沙漠才能恢复人身。从此,草原一夜之间变为了沙漠,但是胡大仁慈,在沙漠的边缘留下了一片绿洲,供人类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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