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难道还要好吃好喝招待完,你们才肯出发吗?”

    我无奈,朝屋里其他人看了几眼,说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也罢,我们还是出发吧。”

    岩生没说什么,忍气吞声地装检分发装备,几个人各自忙活了起来,其实我们昨晚就已经商量出了结果,这一趟行动与我们的计划并不冲突。

    清晨,初进大漠,沿途的风光美极了,凉风习习,沙丘鱼鳞般的波纹极富立体感,让人感觉这是一座座巧夺天工的艺术品。天空湛蓝湛蓝的,大漠金黄金黄的,蓝黄之间,人、骆驼、胡杨、红柳,和同样荡着波浪,清澈见底的河流,都笼罩着一道美丽的光环。

    河边的芦苇沙沙作响,岩生生着闷气牵着骆驼,独自走在最前方,剩下的人,都骑在骆驼上,沿着小河,向大漠深处行进。河道慢慢变窄,逐渐枯竭,再向前就是满布鹅卵石的干涸河床,几峰骆驼在最后的河水中,伸长了脖子,痛痛快快的喝了个饱。

    林筱雨有一种莫名的兴奋,骑骆驼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骑在骆驼上,东张西望,悠闲中有一种君临天下的感觉。骆驼那四个蒲团大小的软蹄在沙地上行走,如履平地。刚骑上骆驼时,她还十分得意,可时间长了,就有说不出来的难受。我尝过这是什么滋味,就在心底里偷笑。

    骆驼背又宽又厚,叉开腿骑在两个驼峰中间,随着骆驼的脚步,不规则的颠簸,时间不大,大腿内侧就磨掉一层皮,火辣辣的疼。而且骆驼的速度太慢,这让林筱雨很不适应。到后来她宁可自己走,说什么也不肯再爬上骆驼的背。

    干涸的河道,一直向沙漠深处延伸,河道两岸,都是枯死的胡杨。这种植物是沙漠中特有的,号称千年不死,死了千年不倒,倒了千年不朽。河道两岸的胡杨,或立或卧,像古老的根雕,一根根直指蓝天,仿佛诉说着自己的不屈与坚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