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是文字和语言无法描述的。
“李睿,你第一次来东北,我跟你说啊,我们东北人喜欢炖菜,特别是嘎嘎冷的冬天,外面风推门雪敲窗,一锅香味四溢的炖菜在铁锅里咕嘟咕嘟地浅吟低唱,那情景,那感觉,那味道,让人幸福而愉快。”叔婶笑着说道。
“叔婶,我咋以前没觉出你口音里的东北大碴子味呢?”
老叔哈哈大笑:“这叫入乡随俗,你过几天就知道了。”
看似不拘小节、大大咧咧、热气腾腾的铁锅炖,颇有几分东北人那种直截了当、火辣辣的性情。
“去去去,你知道啥呀。”叔婶笑着给我夹菜,“来,尝尝这个玉米面。”
再过去,大米白面曾是全家饭桌上的稀罕食物,玉米面却是东北家庭一日三餐的主要口粮。围着锅台转了一辈子的母亲,最拿手的就是“一锅出”。无论是逢年过节炖鸡炖鱼,还是平时炖土豆白菜,铁锅的边上面都贴一圈玉米饼子。
玉米面擀不成面条、烙不好薄饼,却比较适合这种省时省力的做法。如今生活摆脱了匮乏和困窘,一度被吃厌了的玉米饼子又重回到餐桌,人们现在吃它并非“忆苦思甜”,而是为了换口味而“尝鲜”。
饭桌上,我们天南海北地聊着,老叔虽然补偿和家里的事情,但他还是比较关心我的近况,我便将这一路的经历都跟他讲了。
老叔和叔婶听了,也都唏嘘不已。
后来我有提到了妲蒂和古丽的事情,或许是同为女人的缘故,叔婶和李小琴坚定地站在我这边,说一定支持我。对此老叔虽有自己的看法,却不好往老婆和女儿的对立面站,只好避而不语。
就在这时,老叔的手机响了。
“喂,老二啊。”
我一听老叔称呼对方老二,便说道:“老季来的?”
老叔点了点头,笑道:“老二啊,你有啥事啊?”
这时,我隐隐听到老季在电话那头问道:“李睿那小子是不是躲你那儿去了?”
老叔看了我一眼,说道:“是啊,怎么了?”
“他爹问我要人呢。”
“嗨,我当什么事呢,管他做啥,人在我这儿还能给他弄丢了不成啊,叫他放心。”老叔不以为然道。
“的的的,你自个儿跟他爹说吧,你们在家没,我一会儿过来一趟。”
老叔皱了皱眉头,问道:“在啊,怎么你也在东北?好好好,那你过来,我们一块儿吃铁锅炖大鹅。”
过了一会儿,老叔便挂断了电话,说道:“这个老二,神神叨叨的,来东北也不提前打个招呼。”
“爸,二叔也要来吗?”李小琴问道。
“是啊,他说一会儿就到。”
我不禁疑惑起来,“老季怎么神神秘秘的,该不会又出什么事了吧。”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门外传来一声汽车喇叭声,随后李小琴就去开门。不一会儿,就看到老季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脱帽子。
“这东北的天也太冷了,真搞不懂你们咋喜欢待这旮沓。”老季抱怨道。
“老季,还真是你啊,你怎么也来了?”我笑着过去打招呼。
老季瞥了我一眼,说道:“我正打算你小子呢,你就自己送上门来了,等着吧,回去有你好受的。”
我呵呵一笑,说道:“得了吧,我要是不回去呢,你能把我咋样?”
老季气不打一处来,瞪眼道:“嘿,我看你小子是活腻了,找打是不是?”
这时,叔婶赶忙打圆场,“老二,老二,你这是干嘛呢,怎么一见面就掐。”
老季哼了一声,“他就是被你们给惯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