褒响,字子正。

    其下马,可见其面色疲惫,早先沉稳之态在此时已然无存,但又在异地见故友般,欣喜抖擞,多了些活力。

    他快步来到风允面前,行礼。

    风允也作礼而回。

    “褒君,许久不见……”

    风允微微回忆,他还记得早先向褒响献策,以获取当时的禹越情报。

    其中就有一条,为子再使,为子而谋……

    看来如今,褒响确实是下定决心,为子而谋了。

    风允惋叹一声。

    褒响无言,两人心情,各自复杂,也都明白对方之感。

    “褒君,还请一叙。”风允率先说道:“余从百越之地而来,其地山势众多,茶叶翠绿,我从邗国君得了不少,此番,也可与君煮茶而饮,以避暑气。”

    此时日头正盛,远处的鄂国甲兵都躲避在阴凉处。

    褒响颔首。

    “正有此意。”

    “请。”风允扶手以请,褒响也不扭捏,随风允上了马车。

    蛮娃见此,就拉着马车停靠在旁,前往山野,狩猎以食。

    车上,褒响望向正架炉烹水,煮茶的风允,感叹道:“不过一载,先生已经成为了风君。”

    风允闻声,轻笑一声,眼中并无自负清高之意,只淡声道:“风君之名,除却前往诸国时多些便利,不被当作野人。“

    ”其对余而言,也无多用场,反而处处受其苦恼,被国君招揽,被德行束缚,而少了自在。”

    “哈哈,谁敢说风君是野人……”褒响失望一笑,也是听出了风允的意思。

    而他确实也有招揽风允之心,毕竟,此时的鄂国与扬粤交战,他作为主战之人,也倍感无奈。

    风允瞧出他的为难,遂问:“为何鄂国与扬粤为敌,早先允待国扬粤,扬粤国君并非……好战之人。”

    闻声,褒响有意向风允寻策,遂喜藏于目,忧表于面道:“风君啊,此非鄂国意愿,只是那扬粤派细作在鄂,害鄂国公子,逃离时,又杀鄂国边关之将,且拒不承认,这才恼怒,起了争执。”

    “如今已经争论了月余,战了几场……此番矛盾愈演愈烈,余初来鄂国,本为周王下令的内政之使,鄂国君知晓余在吴国时守战多载,遂令余前往边关,以守城啊。”

    “……余手中无熟练之兵,实在难为。”

    无熟练之兵?

    风允拉开窗,去看那些甲兵,见其毫无纪律,随意蹲坐,其中一些人处于视野之角,战时怕是被袭杀都不知晓贼人为谁。

    “鄂国自从周灭再起之后,就无良君,倒是难为褒君了。”

    褒响闻风允之声,摇首一叹。

    “唉,此番入了边关,内忧外患啊。”褒响虽是这么说,但却望向了风允。

    风允思索:“余还是不相信扬粤之君,会在此时与鄂国为恶……”

    “不满褒君,当初允在百越之时,联合四国,势压扬粤而结互不侵犯之盟。”

    “在其中,扬粤不作反抗而受,其也是扬粤之西,有楚,楚欲谋扬粤,是为虎视眈眈,遂才愿意结盟。”

    褒响闻声,凝神屏息,目中思索。

    风允给出肯定的答案:“扬粤顾虑荆楚,必不会对鄂出手,其中或许有异。”

    “异?!”褒响眉心一拧,他想到一种可能。

    而风允徐徐点头。

    “或许是楚之计谋,声东击西。”

    当初屈原出使,风允就从中了解了楚国的预谋,此时不过是百越不欲行招惹之事,所以楚国另寻别处罢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