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二人将要回国,但此番状态绝对无法抵挡那些盘踞在国内已久的庶出宗亲,若是因为自己的不当让庶出宗亲有了发难之处,让父亲苦恼……

    而风允能看出问题,让弟子学习,那必定有解决之法。

    “先生恕罪,方才是我失礼了。”

    少女说之又道:“先生居于大庭,大庭与越国接壤但势弱,方才也是担心先生告知我父下落,以此交好越国,遂才欲要隐瞒。”

    这少女比少年要心细许多,此番话下来,也让场面没了不堪。

    “先生……”少女眸光微动,她对风允道:“先生留在此地,不恼兄长也是为了知晓越国的消息可对?”

    这姑娘聪明过了头。

    风允也没有遮掩,点头道:“大庭于越国有难,此为人之常情。”

    少女听闻,道:“先生方才的故事,对我与兄长如同明灯,让我们知晓如今难处,既如此,我欲与先生作盟。”

    “盟之今日之事不可二者听,作为盟礼,我可将越国情报告知。”

    风允闻言,点头。

    “可。”

    闻言,少女上前两步道:“越国,来了一位先天炼气士,被封为大卜,为越国观星取谋。”

    仅此一句,就让风允紧蹙眉头。

    少女见此,施施然一礼道:“先生,还望莫说出我父行踪……”

    “走,兄长。”

    少年摸摸脸,叹了口气。

    “阿妹,我本想着绑了此人走的。”

    少女嗔怪一句:“侠以武犯禁,你如今是公子,可不是拿着剑四处“仗义”的侠客,要是传出绑士之言,你就毁了!”

    “且慢。”风允吸收了这条消息,出声拦住两人。

    随即道:“你二者与父归国,有三难。”

    “一为路难,路上险阻,越国必定不会放走你们,更甚,吴国知晓你父之才,也不会轻易让你们离开。”

    “还有你等宗亲同姓,嫡子亡,才可过继宗亲。”

    “我猜你们是要从庸国前往褒国……但我劝之,你们可从荆蛮绕道,从山路上巴,逆上入褒,方才稳妥。”

    “此有二好,一为你们与东夷有多年,荆蛮之地你们行之熟悉,而巴国地广,山势崎岖,你们更好藏身。”

    少女愣然地看着风允,少年更是诧异。

    风允继续道:“第二难为宗室难。”

    “你们离开褒国十几载,在褒国中没有根基,必定遭到宗亲排挤,当上国君怕也是傀儡。”

    此事他们父亲有对两人说过。

    “先生可有教?”少女的动作比少年快,随即行礼而对。

    风允道:“大周之下,宗室与士大夫之争不过是为名,为食邑,为后辈,为传承家族…”

    “随即,你父可取长补短。”

    “取长补短?”少年和少女不懂。

    风允轻笑道:“国为鼎,将鼎推入逆谋者身前,此法甚险,但你父在这东夷之地能坚守十数载,本就是险中取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