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风允如实道:“阿父从军而死,阿母也在两年前死……”

    “嗯……不易啊。”宗伯道:“任职之事,本无报酬,但你之不易,我每月就给你按下士之半补给,望你能重振你之一脉吧。”

    天子死曰崩,诸侯死曰薨,大夫死曰卒,士曰不禄,庶人曰死。

    风允说父母已经死,宗伯也大致清楚了风允的情况。

    再看风允那不合身的衣物,他也畏叹一声。

    “我为大庭宗伯,是正大夫之位,是为国之礼官首,同时也掌司徒之责,也是为国之教官首。”大庭为弱国,无上大夫,最高只有正大夫,且不满六人之数,此时的宗伯就是除开君主外,最高的位置。

    “我有礼制之责,也有教化之担,你为风姓,只要不是颓废之人,我也应助之。”

    “我闲暇时,若有不通之处,你可来询问……”

    说罢,宗伯将竹简交还给风允,拍了拍他的肩膀,看着风允那踌躇的样子,笑着宽慰道:“勿要扭捏,做小女子态,我们这些老人家,还等着青年之俊来接班呢。”

    宗伯摇头转身,就离去。

    风允感动,他来此考核,也不过是抱有些微希望,若不是宗伯宽容,他怕是早因为衣裳不妥,被赶出了宫。

    要知道,这可是大周,以礼治国,诸侯间也遵循此道。

    “多谢宗伯之恩,风允铭记在心,永不敢忘。”风允俯首行拜长辈之礼。

    此时的宗伯更像是一位家中叔伯,对他谆谆教导。

    风允有恩必报。

    或许对于宗伯来说是小事,但……

    环视四周的典籍,风允明白他要改变自己的一生,在这个列强纷争的世界活下去,过得好,全靠此地。

    如同再造之恩。

    收拾好心情,风允这才发现,外面已是黄昏,斜阳暖照,让风允的面上恍若有光。

    “放班了。”

    风允笑着将竹简放好,他脑海中的第一卷怕是许明早才能详解,此时也不必多看。

    刚刚走到门前,其余考核的人也都纷纷出来,与之还有一些没有离开典籍宫的士人。

    “诸君安。”

    士,不管是上士下士还是正士,都是在庶民之上的阶级,风允看见这些人放班,也与那些考核通过的人一般,往一旁让开,不过倒是没有狗腿的道安。

    虽说他无官阶,但他是现代之魂,何况在典籍宫内,他们行的公事无多差异。

    皆是守藏史。

    而那些人也不多看,纷纷拿着自己的东西离去。

    但这时……

    “小君子,这是宗伯大夫交代给您的粟米和布匹,对了,还有四串贝币,您每月初一都可领一份。”带风允前往外室的士兵用细茅绳捆着麻布袋中的粟米和两匹布,往风允这来。

    一些本要离去的士人望了过来。

    “是刚才宗伯大夫看重的人……倒是好颜色。”那人瞧了几眼,微微点头,对于好颜色之人,他们这些士族都和颜悦色。

    不过好颜色之外,他们也看好修养,颜色一眼看尽,修养却要日积月累。

    之后风允若是展示出自己的修养,那么他们自然会靠近,但此时尚早。

    步履匆匆,这些士人很快离去。

    风允这点东西,他们并不缺。

    不过那些考核通过的人却红了眼,他们来这里已经是天大的机遇,可没有月俸可拿。

    “多谢小哥了。”风允接过东西,心中也很激动。

    要知道,他现在这身衣服都是他嫂子借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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