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三位披发文身,手持三尺竹节,面目染上奇特花纹的古怪老人狂奔而来。

    “是大巫!”

    “大巫,救救他们啊!”越民哭喊。

    “让开,让开!”

    “先祖息怒啊!”那大巫边说着,边手舞足蹈,以竹节为乐,吹之如嗥。

    不少越民见之,都纷纷跪拜。

    一大巫道:“下水救人!”

    随着三位大巫的巫舞,周围的水势变缓,但这样的水势,还是无法下人。

    之前是为救大府,此时越民掉入,那些甲兵却是少了冲劲,都踌躇不已。

    “让我下去,我孩儿掉下去了!”一妇人抓起麻绳,跳入水中。

    接连不断,越来越多的越民下水救人。

    “夏之大地,河图为堤……”有人高声颂起《大禹赋》,嘶声裂肺。

    而随着田埂之上的人高呼,加上三位大巫的巫舞,那《大禹赋》之声竟然缓缓凝聚出一道虚幻的身影。

    其雄浑伟大,高立半空。

    “帝禹先祖!”

    “是帝禹!”

    “嗡!”帝禹虚影挥手,卷起一阵风声。

    就见风过洪水轻,竟然有了一丝平稳。

    这让下水救人的越民们安然无危,将落水之人皆救起。

    三位大巫对视,皆感不可思议,随即也高声以《大禹赋》为歌,巫舞其间。

    如此,那田埂之下的洪水越发稳定,恍若一禁止之湖。

    ……

    不约而同,越国每一处城池外,那些士大夫或者巫者都发现了《大禹赋》压制水患的力量。

    纷纷与越民高颂之,利用其力量镇压水患。

    而远在会稽城内,越宫典籍宫内的风允,心有所感,将怀中收好的《大禹赋》拿出,他只感外界有无数光点飞来,融入这大禹策当中。

    而大禹策之上的文字,泛起了金光。

    “了不得了,司徒,你这《大禹赋》,将成国运异宝也。”

    风允将赋放在矮桌上,打量那不断涌来的光点。

    “国运异宝?”异宝,承载其主之道也。

    或文或武,或是国运与炼气士,皆可成就。

    同时也可被其主纳入己身,成为护道之物,也就是本命之器。

    就如同大禹九鼎,是大禹用奇物打造,虽是为后天之物,但却承载大禹的道,也是其护道之物。

    后来大禹又将此九鼎化作夏朝国运之器,承载一国之运,成为国运异宝。

    除却国运异宝外,还有文道异宝,武道异宝,仙道异宝。

    此先风允所作的《共戚策》就是文道异宝的一种。

    “这些光点是?”对于异宝,风允却所知不多。

    范上士道:“司徒应知晓,文人所做之言,需落实而下,方才能展现其力量,不然只是空谈罢了。”

    闻言,风允颔首,以示认可。

    这也是风允不需要《共戚策》的原因,作策而无用,是为废帛一张,只有共戚策施展落实,方能从施展的过程中印证其力,获得文道认可。

    不然…他随时重写一份,与未曾施展的原版,无多二样。

    范上士继续道:“人心所向,国之所望之物,自然就是国运异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