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干将还有犹豫。

    风允无奈:“还不快去,莫非不听?”

    如此,干将才去扶欧冶。

    扶在另一侧的莫望见干将脸上满是羞赧的拘谨之色,不由噗呲一笑。

    此事不表,风允驾车而起,待人坐好后道:“车内有肉干,欧冶先生可取之食,我先慢行,带马儿吃草,再前往百越……”

    车内,欧冶之声传出:“风君且安排就是,老夫从之。”

    如此,风允也驾御马车,离开此地。

    此地之草,已被马儿吃尽,得寻别处……

    ……

    马车隆隆…

    前方就是百越城,而百越在彭蠡泽下方。

    “欧冶先生,我一路而来,观这百越国平缓,彭蠡泽之近是为沼泽之地,彭蠡泽之中是为湿润之地,彭蠡泽之远是为平原之地,可为何耕作稀疏,看之粗野?”

    闻声,车内的欧冶先生道:“风君所问,老夫也只知晓彭蠡泽之事。”

    “前来寻金石之前,老夫打探一二,确是知晓这彭蠡泽,其泽凶险,湖面无风却白浪如山起。”

    “特别是临近夏至之时,飓风大作!”

    “那彭蠡泽之近,波涛汹涌,那彭蠡泽之中,水泽倾覆,这平原之远,也潮湿异常啊!”

    “老夫生于越国临海之地,亦是见过海,这彭蠡泽在飓风之下,其风浪亦是如海,或因其困三山之间,其凶恶更甚,巨浪不绝,怒嚎之声千里不断。”

    “若是深下雷雨之时,其声随雷电奔腾,如打鼓震天,在彭蠡泽之四周,皆能听见。”

    听欧冶这么一说,风允恍惚道:“是涨水?”

    夏季多雨,其湖必定涨水,而泽内浪花滔天,其庄稼未成,怕就被卷席入泽……

    但…

    “为何这远泽之地,也无多种?”

    风允不解,即使是平原之地,夏雨之时会湿润,但也可种稻。

    稻,禾苗也。

    九黎三苗是最先种稻的部族,之后才传入炎黄之地,纳入百谷。

    稻需水。

    这彭蠡泽之周围,分明就是稻之良地,只需测量夏雨之时的水位之高低,河流之走向,地势之变化,即刻划定可种之区域!

    可风允观这一路,只能说完全不似他在大庭或是越国那般——其城外皆是良田,分做食邑。

    也就在城外周边,倚靠河流之处,有些许稻田。

    甚少有开辟水渠,引水挖田的。

    望将近百越城,风允感叹:“百越国土,若是安排得当,民食稻鱼,可食无忧啊。”

    百越城外有河道,河道分出溪流。

    其上甚多有渔舟泛行。

    可渔舟之上的百越汉,望之面色饥黄,不像是食无忧……

    风允不了解百越之事,此时倒是疑惑纷纷。

    “这民事乃大事,可就是一个百越国的民事,我也满是疑惑困扰。”

    随即感叹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诚不欺我。”

    此先风允在大庭时,为守藏史,只行守藏史之责,多是城中事。

    而在越国时为使节,多是行出使之事。

    以国之视角观农事,他不胜多解。

    以民之视角行农事,他不比阿嫂。

    但若要出仕百越这样的国家,他必需观其薄弱之地,只有攻其薄弱,方才能得其君主之重用。

    从彭蠡泽至百越城。

    可见,农政如此之乱!

    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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