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盘“这样的细节。

    尽管荷兰在有文字记录以来就没发生过6级以上的地震。

    回实验室的路上,黄知涛突然接到一个电话,脸色骤变。

    “怎么了?“彭觉先敏锐地察觉到异常。

    年轻人放下手机,声音发颤:“刚刚收到一封邮件……德国那组用熔融喷雾法制备的样品,在马克斯-普朗克研究所的测试中全部破裂,他们推迟了原定下周发布的论文。”

    方鉴明和彭觉先交换了一个眼神——

    这意味着中国团队采用的工艺路线很可能是正确的,而且领先了至少半年。

    “先别声张。”彭觉先沉声说,“小黄,明天把我们的力学测试数据重新分析一遍,特别是断裂韧性的那组。”

    “……”

    夜幕降临时,彭觉先独自站在房间窗前,手机屏幕上是妻子发来的消息,问他是否适应荷兰的天气。

    远处hfr反应堆的轮廓在夜色中若隐若现,顶部闪烁的航空警示灯像一颗孤星。

    他想起今天舒尔廷听到常浩南名字时微妙的表情,想起勒菲弗突如其来的热情,更想起黄知涛汇报时那种掩藏不住的骄傲。

    三十年前他刚入行时,中国科学家在国际会议上连提问都要看人脸色,而如今,他们带着自己的发现来到世界最顶尖的实验室,平等,甚至占据优势地位地交流、合作、竞争。

    “国运即我运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