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却又忧心地道:“可是我担心齐越,以他的才智,我只怕他最终还是会在丹增面前露出破绽的。这丹增虽看着涉世不深,但聪明得紧,公主有没有察觉他每次看公主时,眼睛都充满着防备警惕,我觉得他心里从来没有真正地相信过公主。”

    “他对齐越能够信任就行。”

    “可我就是担心。”

    “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脱身的,等我脱了身,一切便迎刃而解了。”

    沈留香听到她这么说,一时大喜:“公主,你真的决定要脱身了吗?”

    赫连漪笑道:“是到了该脱身的时候了。”

    “太好了,只要公主肯离开这里,我们必然就能离开,说真的我还真挺担心殿下的。”

    赫连漪忽然停住脚步,目色中泛着几分决绝几分凄楚,“留香,我并没有想过要回到他身边。”

    “那,那我们能去哪儿?”

    “丹增此去,必定能造出不小的声势,只要这声势造出去,日后不管他在哪里,我打着他的旗号便能有大批追随者。我们又何患无处可去?”

    “可是,我们毕竟势单力薄。”

    “放心吧,所有的事都在我掌控之中。走吧,去见见我那个庶妹。”

    “见她?公主来了这些时日,也不见昌平公主来拜见,如今哪有我们屈尊去见她们之理?”

    赫连漪淡淡应声:“不重要,走吧。”

    两人在这宫城里走了近一炷香的时辰,才算到达。昌平所居住的宫殿仿佛笼罩在一股寒气之中,见是赫连漪来了,侍人进去通报,赫连漪被拒在殿外好长时间才见人回来将她跟沈留香邀了进去。

    室内,是一股渗入骨髓的寒戾之气。赫连漪望着眼前端坐的那名女子正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昌平公主,此时她目光空洞地望着自己。赫连漪心头也是一震,昌平曾经也是明媚娇艳的女子,虽是庶出,却也被呵护如掌珠,才不过这些时日,她却再也没了当初的明媚之气,活活像一个守寡多年的妇人。

    赫连漪一阵心酸,问道:“你,还好吗?”

    昌平忽然长笑不止,笑过之后才道:“长姐真会说笑?若是能好,当初长姐又为何费尽心机弃逃而去?”

    赫连漪此时也哑口无言,只得忍气吞声着。

    昌平斜睨她一眼,又得意地道:“如今,你我皆为阶下之囚,谁也不比谁高贵,长姐,你自己随便坐吧。”

    赫连漪只得听之任之,默默坐在了下首,姐妹二人一时无话,侍人倒上了酥油茶,昌平公主端起茶喝着,赫连漪趁势问道:“这两地生活差异巨大,你还能习惯吧?”

    昌平公主又嗤了一声,懒洋洋地抬起头,回道:“不习惯又能怎样?还能回去不成?习惯不习惯都受着呗。”

    赫连漪终于问:“你心里可是恨我至极?我当初只是想着逃婚,也没想到赫连定邦又会找你顶替我。”

    “跟你年龄相仿的只有我,不是我顶替又能是谁?”说着话,昌平公主才终于用正眼定定地看着赫连漪才说话:“不过,我不是因为这个恨你,若留在长宁宫,到头来还不是同样幸免不了被羞辱的命运。我对你的恨,从小便有。”

    “昌平,这是我一直都不明白的,你我都是父皇的女儿,何至于弄得像仇敌似的?”

    听着赫连漪这样轻描淡写的一句,昌平心中的旧愁新恨霎时间全都涌上心头,她终于将目光看向她,目中透着万分的怨愤,“从小,只要有你在场,就没有人能再注意到我。从小,你就受尽父皇的万千宠爱,你是皇后所生的嫡长公主,那些名门公子,也得由着你挑剩的才能给我们,可你就是迟迟不肯选定夫婿......”

    “我不选夫婿是因为,我当初实在是——心无所属。”赫连漪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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