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话:

    “是我爸。”

    “你爸?”

    时安略微吃惊,很快又继续问:

    “他为什么打你?是拿什么打的?”

    聂云戈微微抿唇,落寞的垂下眼睫:

    “……不是东西打的。”

    这次回去过年前,他就跟姨妈说好了。

    只住几天,姨妈他们很快就接他回来。

    可是他才一回去,那个女人就把他反锁在房间不许他出去。

    聂云戈以为他爸不知道,吃饭的时候就告了状。

    可他爸是怎么说的呢?

    “云戈,家和万事,过年边上你能不能好好听长辈的话,消停一点?”

    聂云戈委屈得要命,忍着眼泪就往门外冲,想下楼去找他爷。

    那个女人仿佛料到了他想做什么。

    明面上喊他的名字追着出客厅,在楼道里却又变了嘴脸,扶着腐锈的楼梯“哎哟哎哟”直叫。

    她说他推了她。

    他爸追出来问也不问,甩手就扇了他耳光。

    楼道里的扶手是铁质的。

    因为时间久远,中间很多连接的地方已经断开两截。

    他的脑袋,就是撞在中间翘起的铁片上弄伤的。

    很痛,但是又还好……

    因为姨妈说过好多次,如果再往下半寸才是危险。

    那样他就没了一只眼睛。

    他当时很傻。

    看见自己流了很多的血,还想他爸就算不相信他说的话,也肯定会心疼他。

    可是……

    没有。

    因为他又发现了一件事。

    那个女人,怀孕了。

    他爸对那个女人小心翼翼的呵护,反过来看他时,忌惮得就像是洪水猛兽。

    甚至生怕他暴动起来再伤了那个女人,还找来绳子捆他……

    那个时候,聂云戈就什么都明白了。

    翼区的聂家,再也没有他的位置了。

    聂云戈抽抽搭搭,揉揉眼睛哽咽说:

    “他以前对我也没有很好,但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可不管是什么原因,我以后都不会再认他这个爸了,我没爸!”

    时安抓抓脑侧。

    他虽早慧,可毕竟年龄还是小。

    遇到这种事情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想了想,时安联想自身,回想以前姨姨跟他说的话对聂云戈道:

    “你不要自暴自弃,除了他们,身边其实还有很多人陪着你,我和弟弟妹妹们也都会陪着你……”

    时安拍拍聂云戈,认真说:

    “我们一起努力变得优秀,将来让他们后悔去。”

    聂云戈觉得他说得非常有道理,便吸吸鼻子很认真的点头:

    “嗯!”

    只是平时聂云戈和时安两个属于大王见不得二王的主儿。

    后知后觉意识到时安对他的安慰和鼓励,聂云戈羞赧又别扭的扁了扁嘴,赶紧转过头去。

    不想让时安看他眼泪汪汪出糗的模样。

    慌乱别扭中,聂云戈抓起一个东西就开始擤鼻涕,用完摸着大小不对,低头看了才发现是时安的方巾。

    他看看弄脏的方巾,又看看时安,别扭又傲娇的模样自带一股小心翼翼的委屈感。

    时安不在意的笑了笑,刚要说话,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

    说时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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