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过,即刻命人打开牢门,让狱卒将胡惟庸架出来,带到李公公面前。

    一股酸臭味扑面而来。

    “快带他去冲洗、更衣!盖住身上的味,免得冲撞了陛下……快些,陛下等着呢!”李公公捏着鼻子尖叫。

    “陛下隆恩!!!”

    胡惟庸老泪纵横。

    他手上腿上锁链还未被解开,被狱卒拉去水桶边,身上从家里穿出来的衣裳被扒下,当头就是一勺子水浇下。

    凉飕飕的,却也让胡惟庸逐渐恢复神智,开始思索陛下为什么终于肯召见他。

    冲洗完换上一套干净的粗布麻衣后,他被仪鸾司的侍卫押着上了马车。

    下了马车,胡惟庸看到了巍峨的华盖殿,殿门前白玉栏杆银甲侍卫,无不彰显出皇权之威。

    “陛下——!”

    胡惟庸长跪在地,磕头,颤声对着华盖殿高喊,老泪又落下来。

    众多宦官,宫女,侍卫,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位犯了事的丞相。

    “胡丞相,起来吧,陛下等着你呢。”李公公半点也不信他,不过是被关出毛病来,装可怜罢了。

    胡惟庸被押进华盖殿,看到了都督佥事毛骧,看到三丈外书桌后,威严冷漠的朱元璋,旁边坐着太子朱标。

    “陛下……罪臣胡惟庸……”

    “你闭嘴。”

    朱元璋冷冷叱喝,抓起面前奏折朝他砸去:“看看你干的好事,一本本看,给朕仔细看明白!”

    “是,陛下!”

    胡惟庸脸色惨白,跪着去捧起掉地上的奏折。

    里面全都是这些年干过的事,受贿赂,压奏折,私自用刑,把犯官女儿拿下送给属下做妾……

    里面甚至写了他许多只在家中,或者对某個人私底下说的话,可这些,全都被陛下,被毛骧查得一清二楚。

    “陛下……臣,该死!”

    直到此刻,胡惟庸才真切明白,他自以为欺上瞒下的好手段,在朱元璋面前是多可笑,他的一些拉拢朋党的行为,更是早已被一清二楚的记着,他还洋洋得意,在百官面前做足了丞相威风。

    何其可笑!

    “臣该死,臣有罪!”胡惟庸痛哭着用力磕头,血都流出了。

    “闭嘴!”

    喝止他后,朱元璋问朱标:“太子,你认为该怎么处罚他为好?”

    朱标略一沉吟,说道:“胡惟庸身为丞相,却不思报君恩,枉法以惠罪,挠政以诬贤,所犯诸事证据确凿,无可辩驳,依大明律判抄家问斩!”

    胡惟庸全身一抖。

    这一刻,他又想到了汪广洋,想到了杨宪。

    “然。”

    朱标又说道:“念在胡惟庸管领枢要多年,跟随父皇多年,劳苦功高,儿臣斗胆请父皇恕他一命,抄其家,发配海南。”

    胡惟庸大气不敢喘。

    度日如年般等待了许久后,他才听到朱元璋缓缓开口:

    “朕初五就想杀了伱。”

    胡惟庸脊背发凉,脖颈疼痛。

    “但楚真人给了朕三句话,你仔细听着。”

    胡惟庸连忙用力磕头,尽管他压根不知道谁是楚真人,为什么又让他记三句话。

    “第一句,摊丁入亩。”

    什么?摊丁…入亩?!大明没有丁税啊!

    “第二句,官绅一体化纳粮。”

    “这……!”

    胡惟庸骇然,明白了陛下话中之意,免去官绅税赋特权!

    “第三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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