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
这时，刚才扫描王慧的那一个监控探头，转向齐临这些学员，释放出一片深蓝色的扫描射线，在众人身上来回扫描。
齐临明显能感觉到，这玩意儿扫向自己的时候，就连自己脖子上的那一条空间项链也没放过——这个奇妙的扫描射线，似乎就连空间储物器里边的东西也能扫出来。
“……”
扫描并不快，慢悠悠的。
齐临一边等待扫描结束，一边打量着房间里边的情况。
房间里边除了那十几名穿机甲的教官之外，完全是空的，没什么值得一提。
不过齐临发现，这些教官里边有些熟悉面孔。
比如汤昊元，汤圆教官，四阶巅峰的法师，教过他3个瞬发型魔法。
又比如沈业，四阶巅峰的恶魔使，前几天刚教过他心魔之力的运用。
除此之外，还有另一个面孔。
杰克·戴尔！
这家伙是个四阶巅峰的斗气骑士，没教过他。
但是，先前亚当之所以能在战士训练班对安东尼施以暴行，全是因为这个混蛋教官的徇私舞弊，故意将亚当和安东尼分配到一组进行所谓的“训练”来给亚当提供公报私仇的机会。
“戴尔……”
凯瑟琳看见此人，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眼中满是沸腾的杀意。
在战士训练班的时候，安东尼之所以会被亚当记恨上，就是因为帮她说话，然而安东尼却因为这个戴尔教官的故意作弊，而惨遭亚当的暴打……这件事，凯瑟琳可从来没忘记！
今非昔比。
当初的她，只是二阶，什么也做不了。
但现在的她，已经踏入了四阶巅峰的层次，如果有机会、如果情况允许，她会毫不犹豫地砍下这个混蛋教官的头颅，让对方明白何为地狱恶魔！
“凯瑟琳？”
齐临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嗯？主人？怎么了？”
凯瑟琳笑着看向身旁的齐临，眼中的杀意一瞬间就消失得荡然无存，眼神变得柔和，重新变回齐临印象里的那个温柔小娇妻。
“……”
齐临哑然失笑。
凯瑟琳刚刚那充满杀意的恐怖眼神，他已经看见了。
但他并不意外。
有什么好意外的？
齐临其实一直都很清楚一件事。
——人也好，恶魔也好，都有双面性。
在他面前，伊蕾娜当然是可爱调皮的魅魔小女友啊，凯瑟琳也是温柔贤惠的魅魔小娇妻，是最最完美的配偶。
可在敌人面前呢？
伊蕾娜可爱？
当初在曙光城的街头篮球场，那些被伊蕾娜活生生拧断双手的混混们，恐怕不会认为伊蕾娜可爱。
凯瑟琳温柔？
曾经在地狱的战场上，那些被她用剑砍碎身躯的敌人们，估计也不会对这位双手沾满鲜血的魅魔女骑士产生这种想法。
所以，伊蕾娜和凯瑟琳的眼中，偶尔流露出杀意和嗜血之意，其实再正常不过了，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可问题在于……齐临没法满足凯瑟琳的杀意。
“不行。”
齐临伸手摸了摸凯瑟琳的脸庞，亲了一口她的额头，然后以心灵对话的交流方式朝她说道：“至少，现在不行，戴尔是现役军官，我们还无法承担杀死一名联邦军官的代价，更何况……别看那个戴尔只有四阶，看看他身上的那套作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