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爱德华·威腾根据题目写下了一串公式。

    [\delta v =\int dt \left[\frac{\partial v}{\partial \mathbf{x}}\cdot \delta \mathbf{x}+\frac{\partial v}{\partial (abla \mathbf{x})}\cdot abla(\delta \mathbf{x})ight]]

    随后开始沉思,直到门被敲开。

    “请进。”

    “你好,威腾教授。”

    “彼得?你怎么来了?”

    “来参加明天下午sarnak教授的在隔壁举办的研讨会。嗯,想要跟你讨论一下,该死的时差让我早上七点才抵达这里。”

    “哦,坐吧,来杯咖啡?”爱德华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sarnak教授是数论跟数学分析领域的大拿,经常会在隔壁数学系召开一些会议。

    不过彼得·舒尔茨这次愿意来参加,大概不只是为了参会。

    “好的,最好是欧蕾咖啡,我的确需要提提神。”

    “只有美式。”

    “嗯……也行。”

    爱德华·威腾站了起来,帮着彼得·舒尔茨接咖啡的时候顺口问了句:“你看到乔出的那两道题了吗?”

    “是的,刚下飞机就收到了邮件。第二道题很有意思,虽然只是一个最小化问题。我觉得如果用变分法的欧拉-拉格朗日方程,可以得到一个运动方程,但是……”

    没等彼得·舒尔茨说完,爱德华·威腾便接道:“但是问题中的作用量表达式极为复杂,转化后得到的运动方程会相当繁琐。就好像杨-米尔斯方程那样,无法求解。又成为一道世界难题。”

    彼得·舒尔茨摊了摊手,一脸无可奈何状。

    没办法,事实正如爱德华说的那样。

    传统的数学方法来解这种题目,最后得到的只能是一个很复杂的方程。

    从四维到六维的最短路线本就是一个极为复杂的概念。

    “所以我们还是没能直接从超螺旋空间代数的思路去解决问题,这样才能化繁为简。让这类方程有解开的可能。大概是乔泽用这种方法在提醒我们,一个新的研究方向?”

    “不,我觉得乔大概正忙于创造一个全新的高维几何体系,跟他构架的新代数相辅相成。他是个有野心的家伙。好吧,你应该知道,我说的野心并不是贬义。”

    彼得·舒尔茨说完这句话后,两人同时陷入沉默。

    直到爱德华·威腾将接好的咖啡放到了他面前,才开口总结。

    “其实我对这些并不关心,但乔在邮件里说过,他近期的主要精力放在了最终解决质量间隙问题上,如果你说的是对的,那大概说明他现在所构建的几何体系对于最终解决这个问题有很大帮助。

    换句话说如果他真的在构架一个高维几何体系,将很可能跟现有微观物理体系息息相关。或者说这就是实情。刚刚我已经把这个问题的表达式分析出来了。

    这个表达式的特殊之处在于它引入了度规来考虑空间的几何结构。这可能涉及到引力效应或者其他一些超越传统电磁理论的特性,因为度规的概念通常与引力和时空的弯曲有关。”

    听到爱德华·威腾的话,彼得·舒尔茨愣了。

    半晌才反应过来,说道:“你的意思是,乔他不止是在研究质量间隙假设,他已经直接切入到了大一统的命题?”

    爱德华·威腾没有解释,而是走到桌前,拿起他散落在桌上的手稿,然后转手递给了彼得·舒尔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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