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她态度不好,暮菖兰更是揽住瑕的肩膀轻声安慰了她几句。

    只有谢沧行哈哈大笑,大大咧咧的说道:“丫头,别那么紧张,咱们不行,我那掌门师兄可不是吃干饭的,俗话说得好,打狗也要看主人……”

    夏侯瑾轩立刻出言制止他继续说下去,“谢兄,应该是不看僧面看佛面。”

    瑕叉腰道:“谁是你掌门师兄,攀什么交情,老老实实叫掌门!”

    姜承也忍不住摇头道:“谢兄,用吃干饭来形容楚掌门很不妥,你回蜀山以后得慎言……”

    暮菖兰冷冷道:“真是个没文化的。”

    谢沧行急了,“哎哎哎,怎么一个个的还冲着我来,我多冤枉啊……”

    调侃谢沧行似乎成了大家心照不宣的乐子活动,不过说实话,还是挺解压的,至少瑕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紧张,效果显著。

    吵闹的声音传到前方夏侯彰的耳朵里,他回头望了这群年轻人,摇了摇头,叹息道:“吵吵闹闹没个样子,真是成何体统。”

    随行管家乐呵呵的说道:“老爷,年轻人嘛,完全可以理解,咱们在他们那个年纪,不也是一样的,少爷平时的行为举止过于成熟,年纪轻轻就有暮气在身,不是好事。”

    夏侯彰没好气的说道:“你和二弟从小就宠着他,让他学武不学,非要学什么法术,这样大了也没个正形,以后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唉……”

    随行管家连连赔罪,不过眼里满是笑意,他服侍夏侯家多年,在夏侯彰等人眼里早就是如同亲人般的存在,才能跟家主这么说话。

    夏侯府在整个明州城地势最高的地方,回去还要走过很长的阶梯,一行人拾级而上的时候,身体最弱的夏侯瑾轩嘴里不停抱怨。

    “每次回家都要从这里走,我真想从家里搬出来住。”

    “小少爷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你去问问大街上的乞丐,要是能住在夏侯府,他们介不介意爬楼梯。”

    “嗯……瑕姑娘教训的是。”

    “哈哈哈,小少爷怎么天天挨骂。”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还能因为什么,你乌鸦嘴啊!只要说出口的事情,就准没好事。”

    又挨了一顿呲的夏侯瑾轩选择闭嘴。

    回到夏侯府,下人传来二门主卧病不起的消息,吓的夏侯彰赶紧前去探望。

    姜承等人面面相觑,他们知道夏侯韬的真实身份,一个傀儡哪来那么多病,真是会演戏。

    夏侯瑾轩神色复杂,站在原地沉默许久后,忽然开口道:“诸位稍等我一会儿,我想进去看看二叔。”

    瑕顿时焦急喊道:“你疯了?”

    夏侯瑾轩眼里有股说不出的悲伤,缓缓说道:“这十多年里,我跟他朝夕相处,他教我读书识字,教我为人处世,还教我法术防身,人非草木孰能无,此时尚未撕破脸皮,我还能叫他一声二叔,要是一切真相大白,就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瑕还想再说,被姜承拦下,他冲着瑕摇头道:“瑕姑娘,他的心情大家都理解,就由他去吧。”

    暮菖兰也轻声道:“瑕妹子,现在最难过的人是小少爷。”

    谢沧行灌了一口酒,“丫头,不用担心小少爷的安全,那人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瑕背过身去,不再说话,她确实很担心夏侯瑾轩的安全,但她也理解丧失亲人的痛苦,于夏侯瑾轩而言,他的二叔在真相揭开的时候就会彻底死去。

    获得众人的同意理解后,夏侯瑾轩匆匆走进后院,轻车熟路的找到夏侯韬的房间。

    此时,房门是开着的,夏侯瑾轩进去就看见躺在床上的夏侯韬,还有守在床边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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