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范阳的令符。”

    杨国忠大喜,认为状元出身的官员就是比杨光翙这种只会溜须拍马的好用,问道:“这三人今在何处?”

    “吉温被擒之时,他们正在长安,得知消息后逃到了安庆宗的府上。”

    “派人去拿!”杨国忠当即喝令道。

    杨光翙、贾季邻当即领命去办。有家仆见客走了,连忙赶上前来,禀道:“阿郎,薛白来了,已让他在庑廊等了一会。”

    “他倒是来了?让他过来。”

    面对薛白,杨国忠就郑重得多,把身边的侍女都驱退,披了一件厚厚的貂皮大氅,翘着腿倚到火炉边等着。

    很快,薛白到了。他腿长,一迈就迈过那高高的门槛,语态随意地道:“阿兄愈发有宰相气度了。”

    “我只与你说心里话,这宰相难当啊,又要为圣人办事,又要防着各种明枪暗箭。”

    上位者诉说烦恼,其实也是表示亲近的一种手段,杨国忠如今已运用得炉火纯青了。

    薛白带着礼貌的假笑听了,把话题转到正事上来,道:“方才我见到贾县令与杨少卿离开,攀谈了几句,阿兄似找到了安禄山的罪证。”

    杨国忠道:“不算甚大罪证,但拿到了罪证,算是一个突破口。”

    “阿兄可曾想过?你就算办了安禄山的三个部曲,于他的实力丝毫没有损伤。反而要让他感到朝廷对他的威胁,打草惊蛇,论兵势,安禄山如今比我们可有优势。”

    “你怎知道我要拿他的部曲?”

    薛白曾经任过长安县尉,而贾季邻当时就是县令,自然是没什么打探不到的,他今日就是为此事来的。

    “偶然听到的。”薛白应了,沉吟道:“我给阿兄出个主意如何?”

    “是何主意?”

    “与安禄山和好。”

    “放屁!”杨国忠道,“莫说我与那杂胡过往的恩怨,哪怕他说愿意和好,你信吗?他实力比我都强,能听我的?”

    “缓兵之计,麻痹安禄山罢了。”薛白道,“朝廷换了储君,伱且暂时当作无暇顾及他,我会让庆王拉拢他,往他身边放些钉子。”

    “什么钉子?”

    “吉温。”

    “莫瞎想了,吉温就不可能听你的,你莫忘了,他儿子是怎么死的。”

    薛白没忘,遂道:“故而需由你出面,到时你且这般与吉温说……”

    两人低声计议了几句,杨国忠眼珠转动,思量了一会儿,也认为薛白这主意该比贾季邻高明些,遂点了点头。

    ~~

    安庆宗原本是住在李隆基赐给安禄山的东平郡王府中,娶了荣义郡主之后他便搬到了郡主府,这是十分敬畏朝廷礼法的行为,否则,以东平郡王长子的身份,他大可把郡主娶回家。

    成亲之后,夫妻二人相处得十分融洽,琴瑟和鸣。

    安庆宗十分擅长曲艺、舞蹈,这日,荣义郡主弹琴,他则穿着宽袖的长袍,在家中舞了一曲。

    看着安庆宗灵活的身躯,荣义郡主不由问道:“东平郡王长得那般胖,你怎么这点并不像他?”

    “我阿爷也不是天生就胖,是得了怪病。”

    “是甚怪病?”

    “让人发胖的怪病?”

    荣义郡主眼珠转动,想了想,问道:“馋?”

    “哈哈哈。”安庆宗大笑,觉得妻子十分可爱,便想要一亲芳泽。

    正此时,府中有人禀报道:“世子,有官员领着差役来,要拿府中的人。”

    安庆宗闻言大为意外,以安禄山的权势地位,他还从未遇到过这般情形,乍闻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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