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司!”
“臣无意间听校尉闲聊,方才得知了此事,调阅卷宗才知详细情况!”
见朱景洪认真听着,李文钊接着答道:“知此异事,臣便着人初查一番,发现失踪之人有那两名人犯的家人,且失踪的七十多人,相互间多少有来往!”
“看来事情很不简单,这等手法……颇有断尾求生的意思!”朱景洪皱眉道。
“正是如此!”
看来上次事件,确实是针对自己的一场周密刺杀,那么谁会是幕后主使?
是不是白莲教?会不会是老六?或许也可能是……
显然,对自己这两兄弟,朱景洪是一个都信不过。
毕竟他可以伪装人设,另外两位一样可以。
即使仁弱如太子,谁知他是不是为避皇帝锋芒,才装出的逆来顺受的样子。
这个时候,朱景洪反倒期待是白莲教,那样至少让他更愿意接受。
而如果他这俩兄弟,无论东厂锦衣卫都不可能查到真相。
从世祖中兴之后,两次皇室血腥屠杀,构造出了皇子间的猜疑链,让他们很难信任亲兄弟。
连朱景洪自己都没意识到,穿越过来不过半年时间,他已逐渐成为一个政治生物。
其实这也怪李文钊太谨慎,如果他点出张乾和朱景渊的关系,朱景洪就很容易想到跟老六有关。
但李文钊不敢,只因他担不起离间皇子的罪名,所以在这里选择了装糊涂。
至少现在,他还没彻底投靠朱景洪的门庭,就犯不着设身处地为其着想。
叹了口气,朱景洪又问道:“你还查到了什么?”
“回十三爷,因人手实在太过紧张,臣安排下去的人……暂未发现异常!”
捏着茶杯盖子,朱景洪拨弄着杯口升起的热气,接着问道:“此案既是由东厂主办,他们那边可有消息?”
“东厂那边,先提审参与审讯的校尉,然后又叫了报案的邻居问话,听说今日又传了秦家人问话,到目前还未……”
没等李文钊说完,便听朱景洪哑然道:“秦家人?哪个秦家人?”
“就是当日十三爷出行时,纵马惊驾的秦家姐弟!”
“还真是他们!”
念叨了这么一句,朱景洪当即拍了桌子:“怎么可能跟他们有关,东厂这是病急乱投医!”
“人送进东厂大牢,那帮人岂不严刑拷打?白白的冤枉了好人!”
虽然对原著不大熟,朱景洪也知秦家历来本分,哪会参与进这些事情里。
正当朱景洪想去东厂看看,外面却有宦官飞奔而来,看其相貌可知是从乾清宫来。
“十三爷,主上口谕……”
听到这话,屋内外侍奉的宦官尽皆跪下,朱景洪和李文钊也不例外。
“主上说了,传您立刻到乾清宫觐见!”
“现在就去?”
“正是!”传旨宦官回答干脆。
“你先回去复命,待我安排好事立刻就去!”
“是!”
待这传旨宦官立刻,朱景洪立刻喊道:“邓安,传邓安过来!”
邓安是他最得力的奴才,眼下皇帝召见十万火急,去东厂的事他就只能交给邓安。
上午不该邓安当值,这厮正躲着跟一帮小宦官玩儿牌,房间内气氛热闹无比。
虽然玩得高兴,可当传话的人过来,这厮竟连赢的钱都不要了,以最快速度往承明院赶去。
只用了三分钟,这厮就气喘吁吁出现在朱景洪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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