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湘云对此不以为意,她只是单纯的敬佩朱景洪,距离爱上她还需要一段时间。

    “你们怎么都不说话?我十三哥来了,你们一个个都抢着说,我说话你们都不搭理!”

    “你们到底是给谁当侍读!”朱云笙语气中带有不满。

    自己把这几人当侍读,当好姐妹一般带队,可这些人都想做自己嫂子,这叫朱云笙如何能不抱怨。

    再说朱景洪出了东殿,便被引到了正殿后方,东北角的房间便是小佛堂,也是坤宁宫最神秘的地方。

    即使是皇后亲儿子,朱景洪也极少到此处来。

    门被打开,里面如往常一般古朴简单,只有一尊佛像和几个蒲团,皇后杨清音便盘腿坐在正中。

    取下头上冠帽,朱景洪三步并作两步来到近前,扔下帽子蹲在了皇后身侧,伸手替老娘捶起了肩膀。

    转头看向嬉笑的儿子,杨清音面带不满道:“你看看你……成什么样子,把冠帽捡起来!”

    朱景洪只得停下,将凉席上的帽子捡起,端正放在一旁的蒲团上。

    “娘……您召儿子过来,有何吩咐?”朱景洪返回母亲身边,继续小心伺候捶肩。

    见他这殷勤的样子,杨清音心情好了一些,随即问道:“十三……昨天跟你说了,让你少到坤宁宫来,你今天就给忘了?”

    一听果然是为这事,朱景洪连忙分辨:“娘……儿子也是为了学习!”

    “放屁,你是来学习的?哼哼……我都不好意思点破你!”

    朱景洪是何盘算,杨清音自是洞若观火。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如今儿子大了,喜欢女子在杨清音看来很正常,但总跟丫头们厮混在一起,也着实不成个体统。

    “娘,我真是为了学习,只有跟笙儿在一起,我才会能认真起来……”

    “小混账,这些话别拿来蒙我,今天我告诉你……往后少去搅扰笙儿!”

    “你不是喜欢野吗?明年三月你加冠受封,出了皇宫随便你野去……我便再也不管你!”

    朱景洪根本不接茬,而是说道:“娘……您这么说,儿子可就伤心了!”

    “难道我出宫去了,就不是您儿子了?”

    本来是为教训小儿子,如今却被这厮逼得无话可说,杨清音心里一时间很不舒服。

    敢跟她讲歪理的人,这世上着实不太多见。

    “小子……看来得让你爹来说你!”

    一听这话,朱景洪瞬间蔫儿了,立马求饶道:“娘……好端端人,您提我爹来干啥,不是平白添堵么!”

    见朱景洪又胡说,杨清音板着脸教训道:“你还敢嫌弃你爹?若不是他护着你,就凭你这几个月闯的祸,早被御史言官给骂死了!”

    谁知朱景洪却道:“不消御史言官骂我,我爹他都得打死我了……”

    “明日文华殿开经筵,我爹说要考教于我,通不过儿子得挨三十廷杖……”

    朱景洪话还没说完,便听皇后诧异道:“才三十廷杖?”

    “娘……您这话什么意思?”

    “我能有什么意思?你爹还是太宽纵你了,我看加到五十廷杖才够!”杨清音极为认真道。

    审视皇后良久,朱景洪忍不住问道:“娘……莫非我是你捡来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