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朱伯汲是说给朱怡钛听,果然朱怡钛神色起了变化,许氏察觉后便将银子接到了手中。

    “去看看母亲,告诉她别担心我!”朱怡钛沉声道。

    “好,你们先说话,饭好了我叫你们!”

    于是许氏退出了房间,她其实知道丈夫是想支开自己。

    待妻子离开后,朱怡钛方看向侄子,问道:“才多久没见你,如今竟这般阔绰,你小子可别走了歪路?”

    坐到床边,朱伯汲给自己倒了水,喝了一碗后方答道:“十七叔,你这话说的……凭侄儿的本事,到那里混不了饭吃!”

    “就是知道你的本事,才觉得你小子不对劲,你不会真走了邪路吧?”朱怡钛沉声问道。

    “十七叔,侄儿虽是靠力气吃饭,难道就成了邪路?非得跟你一样有个爵位,才叫正路?”朱伯汲面带不愉。

    没理会他的怨气,朱怡钛反问:“靠力气吃饭?”

    “如今各府上,栽花种树,推墙修屋我都干,也算是凭手艺吃饭,十七叔若是看不上,那我现在走就是了!”

    此时朱怡钛知是自己不对,见朱伯汲要走立马起身挽留,于是再次疼得惨叫了一声。

    “怎么了?”外面传来许氏的询问。

    “没事……不小心动了伤处!”

    “你小心些!”

    “知道了!”

    夫妻二人闲话完毕,朱怡钛方看向朱伯汲,面带歉意道:“贤侄,是我说错了话,你别见怪!”

    “十七叔为我好,这我知道!”

    重新坐回凳子上,朱伯汲徐徐说道:“其实我能混口饭吃,倒也不全靠自己,少不了朋友们帮衬!”

    “您也知道,栽花种树拆墙起屋这些活儿,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干!”

    朱怡钛点了点头,说道:“看样子这两年,你跟人学了不少手艺!”

    “十七叔,有句话侄儿不知该不该说!”

    “说就是了!”

    “您虽有个爵位,如今却过得不宽裕,我倒觉得……不如舍了面皮,跟侄儿一起做活儿去!”

    “就您这身子骨儿,绝对是一把好手,挣钱还不是轻轻松松,又何须受大宗的气!”

    眼见朱怡钛面无表情,朱伯汲连忙说道:“侄儿这话,您听听就是了,若觉得不对,只管骂我就是!”

    “此事……以后再说吧!”

    朱怡钛没有否决,因为他对自己的爵位,如今算是彻底没了指望。

    既然大宗靠不住,朝廷法度靠不住,同族的兄弟也靠不住,那就只有靠自己了。

    “十七叔,不是我说……咱们族里那些人,反倒不如江湖上的朋友,相互间帮衬照应亲如骨肉!”

    “过些日子等您好了,我就引你去见他们,您的脾性肯定合他们心意,说不定到时都拜您为大哥!”

    接下来朱伯汲说了很多,一门心思劝朱怡钛转变想法,跟着自己挣大钱去。

    没一会儿饭好了,许氏正要来请吃饭,外面来了个小孩给朱伯汲传话,告诉他家中有朋友来找,说是要给他介绍活计。

    “十七叔,看到没……又来钱了!”

    “我先回去了……过些天再来看你!”

    连说了两句,朱伯汲就往外面走去,碰上许氏来劝他留下,他搪塞了几句之后就走了。

    “这个老十五,让他留下吃饭也不留……”

    “欠了他这么大人情,这可怎么说……”

    许氏絮絮叨叨,听得朱怡钛心烦不已,便转过头看向了床内侧的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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