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不满一个行李箱。

    这些也是她……唯一可以带走的东西了。

    当任桉四处搜寻,最后终于在沙发的抱枕后面找到一条孟砚舟的领带时,眼泪也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孟砚舟去晋城的第二天,也是齐远来告诉自己消息的那天,他就顺便带着人,将属于孟砚舟的行李先带走了。

    这条领带,显然是被遗漏了。

    任桉原本以为自己不会有感觉的。

    毕竟这些年、这段时间,她经历的事情,已经足够多了。

    那些事情,就好像是划在她心口上的一道道的伤痕。

    每一道,都深可见骨。

    所以眼前这一道算是什么?

    不过就好像是被手指划过,一道再小不过的伤痕罢了。

    微不足道。

    任桉甚至觉得,自己不应该觉得疼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此时她的心里却是不断的翻涌。

    刺痛、酸涩,情绪如同长了眼睛的刀子,不断的在她体内流窜着。

    她攥着那条领带,眼泪也跟着掉了下来。

    一滴接着一滴,浸透了那条领带。

    这一刻,任桉突然想起了自己失去孩子时的样子,那种……从自己身体中生生将什么东西剥离开的疼痛。

    现在,同样如此。

    只是那种疼,不是来自于身体的。

    那伤口看不见也摸不着,却是如此明显。

    任桉也知道——那是来自于她对孟砚舟的感情。

    他们认识……八年了。

    从她第一次见到他,到现在。

    她是恨过他的,却也爱过,留恋过。

    但任桉知道,现在这些感情……全部都该放下了。

    终于,任桉还是将那条领带放了下去。

    然后,合上了行李箱。

    装不满……就装不满吧。

    ——没错,任桉刚才还是骗了孟砚舟。

    她根本就没想要在这里等他来接她。

    她为什么要等?

    他们之间……已经支离破碎,再也捡不起来了。

    他之前一直说,她是个骗子。

    她也的确骗了他很多次。

    现在……又骗了一次。

    但任桉知道,这会是最后一次。

    想到这里,任桉也将行李箱拉了起来。

    然后,她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房间。

    这个她生活了好几天,但却没有任何一丝生活气息的房间。

    ——没有她的,自然也没有孟砚舟的。

    “不再见了,孟砚舟。”

    无声的说了这么一句后,任桉这才转头,抬脚就走。

    这次……没有任何的犹豫。

    晋城。

    孟砚舟放下电话后就开始继续开会。

    他刚才在会议上放下了那么一句话,孟文鸿就真的开始撺掇会议上的人退股,就是想要借此给自己施压。

    孟砚舟知道,这一场博弈在这个时候,才刚刚开始。

    他有计划有把握,但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事情都有失败的风险,所以,他也得做十足的准备,才能保证万无一失。

    会议的过程中,孟砚舟却突然想起了刚才任桉在电话里跟自己说的那句话。

    她说,让他一定要赢。

    明明是宽慰鼓励的话,当时孟砚舟听着也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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