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们这些皇子而言已经算是好的了,除了苏泰外,对他这个争夺皇位的皇子也只是打发出帝都。

    就连皇子标准的俸禄都没有克扣。

    对皇位的不甘,早就消弭在了时间里。

    苏若曦成就元神更是断了他最后一丝念想。

    现在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他很清楚。

    “三弟,你太执着了。”

    念着多年的兄弟情义,苏长空委婉的劝了一句。

    可这句话像是一簇火苗,点燃了苏泰的怒火。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苏长空,身子微微颤动着,似乎不相信眼前说这话的人是他那个意气风发的大哥。

    多年积累的情绪在此刻直接炸开,“执着?大哥你知道我我这些年过的什么生活吗!”

    他的声音中除却愤怒外,还带上了哭腔,双目泛着红,“我在荒州当一个最低等杂兵,吃的是猪食,做的是苦工,每次兽潮都冲杀在最前面,可每个月的俸禄不到五块灵石,五块灵石啊!”

    “还要被那些该死的将领给贪墨。我就连日常的修行都不敢太投入,生怕一不小心就莫名其妙的死于走火入魔!”他一步步朝着苏长空逼近,声音越发高昂。

    “你以为我这是为谁受的苦?是为你了啊,我的好大哥!”

    “我忍啊忍,一直受他们的欺辱不肯死去,就是盼着有一天能够亲手复仇,现在你跟我说执着?”

    苏泰痛声质问着,像是要将心中的怨气都给宣泄出来。

    大皇子闻言沉默了。

    杂兵他知晓,不属于正规编制,是兵营中的底层,专门处理一些琐碎杂事,就算是入道筑基境,甚至连凡人都可以担任,待遇低很正常。

    而且看得出来,三弟还被人特意针对了。

    那种生活,对身为天潢贵胄的皇子来说,着实难以想象。

    但要说是为他受的苦,也不见得。

    他可没指使苏泰去打苏安,一个当时才六七岁大的小孩子。

    “抱歉,大哥,我有些失态了。”

    苏泰昂起头,将眼中的水润生生憋了回去。

    吸了口气后,他目光坚定下来,重新看向苏长空,“我知道大哥你不想暴露你的计划,我也不会追问,只是希望有朝一日,大哥夺回皇位后,能将苏安交给我杀!”

    “如果大哥有什么需要,可以通过这枚玉符联系我。”

    将一枚玉符放在旁边桌上,苏泰绕过苏长空,推开门径直的走了出去。

    守在门口的大黄狗叫了两声,就被他一脚踹飞。

    望着弟弟离去的背影,大皇子抬起手,张了张嘴还是没能说出话来。

    他知道,自己再如何劝,恐怕都没办法让苏泰改变心思了。

    只是,他真的没有计划啊!

    将那玉符拿起,犹豫了一番,又看向院外的几处方向,他的眼神明暗不定。

    “汪……汪汪!”

    这时大黄虚弱的叫声从草垛里传来,像是在提醒主人,不要忘了狗命。

    作为一条平日里分外活跃的大黄狗,此刻它模样惨兮兮的,腹部都凹陷了下去了一块,皮开肉绽,狗嘴里还在不停的咳血。

    也是让苏长空最终做出决定,运足劲将玉符往外一扔。

    “我只想过平静的生活,至于这东西被谁捡到,就和我无关了。”

    说罢他便回身关门,准备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

    “汪汪!”被忽略的狗子急忙又挣扎着叫了两声。

    房门再次打开,大皇子带着歉意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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